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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竈戶只能把鹽賣給衙門,衙門給的價錢只有市價的一半甚至三分之一,等到賣出的時候又比市價高出好幾倍,最後導致私鹽泛濫官鹽賣不出去。

存放制好的鹽需要倉庫還有損耗,越賣不出去損耗越多,朝廷要求主管屯鹽的官員出錢來補這些損耗,鹽官自然不樂意,於是越發欺壓竈戶。

要自己掏錢補貼損耗的是主管屯鹽的官,掌管價格的是另一批官,那邊死活不肯降價,官鹽賣不出去出不來政績前途也要受影響。

哪邊都沒好處,滿盤皆輸。

蘇景殊以為只要朝廷停止榷鹽政策就能打破這個惡性循環,和京城那邊溝通這件事情的時候特別積極,畢竟這是他到登州後獨自辦的第一件大事,是用來證明他能力的大事,不積極不行。

也是他天真把問題看的太簡單,如果足夠冷靜的話,最開始就應該能看出來登州竈戶的困境不只是政策的問題,更大的問題出在鹽監的官員身上。

壓價收鹽,高價賣鹽,寧可看著倉庫的鹽堆積成山賣不出去也不肯鬆口讓出一點點利益,和那些將牛奶倒入海里的資本家何其相似。

封建社會都搞不明白還搞什麽資本主義解決産能過剩,拜託,他們哪兒有産能過剩,老百姓都快餓死了好不好。

只改政策半點用處都沒有,鹽監不管百姓死活,上有政策他們下有對策,明明朝廷規定竈戶可以繞過官府賣鹽,落到實處又成了另一種模樣。

竈戶可以自行賣鹽,怎麽賣在哪兒賣交幾成稅都是他們說了算,想賣鹽得先餵飽他們,否則誰也別想光明正大的賣官鹽。

自古民不與官斗,竈戶祖祖輩輩被衙門拿捏,遇到這種情況也想不起來要反抗,只能任那些喪盡天良的貪官污吏欺壓。

許知州判案乾脆利落,鹽監的官員不做人,他們也不用當這些畜生是人,按照罪行輕重挨個兒處置,該抄家抄家該流放流放,誰來都別想找他求情。

龐昱看著知州大人和通判大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審完案子,一瞬間有種身在開封府的錯覺。

不對,開封府的公堂上經常有犯人不自量力和包大人據理力爭,許大人和蘇大人根本不給犯人留辯解的機會,念完罪行後立刻拖出去刺配,拖出去的時候還提前把嘴堵上。

嘶,比包大人還兇殘。

想想那些人幹的糟心事,兇殘也是應該的。

煮鹽為業已經夠辛苦了,鹽監身為管理鹽場的衙門卻監守自盜要堵死竈戶的活路,被殺被刮都是罪有應得,現在只是抄家流放刺配充軍,這才哪兒到哪兒?

要他說,大宋的律法還是太寬鬆了。

他們景哥兒第一次扛大樑辦差就讓這些家夥攪和的亂七八糟,只是把人抓起來按律判刑也太便宜他們了,要是他來當家做主,他就把那些人全部貶到鹽場當勞工,讓他們好好體驗一把被欺壓的「快樂」。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和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一個道理。

流放?美的他們。

寫卷宗的活兒被許遵攬下,蘇景殊留在那兒也幫不上忙,正好天也晚了,索性收拾東西下衙回家。

龐昱對周邊不太熟,習慣性的跟著小夥伴走,一路上絮絮叨叨說個不停,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到了飯桌上。

蘇景殊揉揉耳朵,陰惻惻的回道,「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太粗暴,不過沙門島比鹽場殘酷的多,肯定能讓他們明白什麽叫惡有惡報。」

獄卒都是本地窮苦出身,最看不慣的就是欺壓百姓的貪官污吏。

欺人者人恆欺之,這就叫惡人自有惡人磨。

龐昱喝口水潤潤嗓子,繼續問道,「你和許大人一下子處理了那麽多官,鹽監的事情誰來管?」

缺一兩個人也就算了,這一下子缺了半數的人,衙門都快散架了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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