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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說吧,當年慶曆新政就是在用人不當上栽了大跟頭。

他們能保證自己能嚴於律己,能保證別人也和他們一樣嚴於律已嗎?

慶曆年間才華出衆者不知凡幾,但是文采和理政是兩回事,科舉考試名次高還真不一定擅長理政,就算擅長理政,那種情況下也沒法保證每一步走的都是對的。

以如今朝中的形勢,他不覺得事情會朝著官家和老王預想的方向發展。

他們倆靠得住不代表所有大臣都靠得住,兩位冷靜點想想之前的新政是怎麽失敗的,有沒有感覺現在的局面比當年還不如?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前期穩著點慢著點真的不會讓他們的變法大業毀於一旦。

小小蘇大人嘆了口氣,趴在書房的桌子上鬱悶不已。

前些年他對朝堂政事了解不多,單純以為慶曆新政失敗是因為阻力太大加上仁宗皇帝搖擺不定,進入官場後才意識到失敗的原因比他原本以為的複雜的多。

當年的阻力不光是利益牽扯,還有已經擺在明面上的黨爭。

范文正公剛剛被仁宗皇帝委以重任推行新政,石介就以一篇《慶曆聖德頌》將他們架在火上烤。

或者說,他們本來就在火堆上,那篇《慶曆聖德頌》又給他們添了把火,那篇文章無腦吹捧新政,罵反對新政的夏竦等人為大奸,直接把那些反對新政的當朝大員得罪的死死的。

新黨舊黨在朝中吵的不可開交,仁宗皇帝想用新黨重振朝綱,開始的時候新黨成員春風得意,舊黨的大臣只能憋著火氣。

憋著火氣不代表他們什麽都幹不了,一時間中書省彈劾范仲淹等人的奏疏堆成山。

夏竦夏英公直接去仁宗皇帝面前告狀說范文正公等人結黨營私,新黨權勢太大,韓琦、富弼等人掌握軍權,西北前線的尹沫、狄青等人戰功赫赫,歐陽修、余靖、蔡襄等人在諫院能督察百官,范仲淹本人更是不得了,官員的任免乃至升遷貶謫他都能管。

大權已經被新黨把持,范仲淹他們看誰不順眼就能隨意羅織罪名彈劾罷黜,看上哪個職位都能把人弄下去換上他們自己的人,官家真的放心讓他們繼續一手遮天?

夏英公說的很嚇人,不過當時新政剛推行沒多久,仁宗皇帝信得過新黨臣子的人品,並沒有因為那些彈劾而停止新政,只是信得過是真,心裡打鼓也是真。

仁宗皇帝的脾氣大家夥兒都清楚,說好聽點是從諫如流,說難聽點就是耳根子軟,明面上看著沒有將夏英公的彈劾放在心上,私底下卻還是拐彎抹角的詢問,只要范仲淹否認他就能當這事兒沒發生過。

范文正公知道仁宗皇帝在擔心什麽,但是卻沒有和仁宗皇帝想的那樣否認結黨,而是直接承認了這件事。

皇帝優柔寡斷,與其一直否認,不如讓皇帝覺得朋黨並不都是黨同伐異不問是非的存在。

漢末的黨錮之爭和晚唐的牛李黨爭的確都危害朝廷,但是朋黨也有正邪之分,不是所有的朋黨都會危害朝廷,君子之間結黨是為了家國社稷,和那些一心為私的小人不一樣。

不這樣解釋不行,哪個讀書人沒有朋友,有朋友就能被扣上朋黨的帽子,他早年就因為所謂的朋黨被逐出京城,現在正是推行新政的關鍵時候,說什麽都不能再栽在這上面。

可惜范文正公還是高估了仁宗皇帝對他的信任,仁宗皇帝覺得從來沒有什麽君子黨,只要結黨就肯定對朝廷沒好處。

看晚唐時的牛李黨爭就知道,牛李兩黨都覺得自個兒是君子對方是小人,結果呢,最後還是把大唐給折騰沒了。

那次君臣二人還說了什麽外人不清楚,反正新政沒有受到影響,但是歐陽公知道這事兒後很不服,當即給皇帝寫了份《朋黨論》的奏摺為老友打抱不平。

小人無朋,君子有黨,君子行事遵行忠信愛惜名節,說要齊心協力干什麽就一定會有始有終,小人能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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