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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萬沒想到登州還有成為官見愁的一天。

何尚書和王侍郎看完案卷,兩個人的眉頭都皺的能夠夾死蒼蠅。

案子和他們想像中的不太一樣,不,是很不一樣。

這次的案子不像之前那麽驚心動魄,只是民間恩怨糾紛,但是仔細一琢磨就能琢磨出登州那邊為什麽會快馬加鞭把這麽個案子送到京城。

地方大案要上交刑部覆審,判了死刑的案子要由刑部和大理寺一起覆審,要是案子不好判,刑部和大理寺都審完還得拉著審刑院再審一遍。

整個大宋都以《刑統》為標準來判案,能判死刑流放的都有律法可依,一般情況下覆審和初審都沒什麽不同。

地方官大部分都是正兒八經考上來的進士,大不了就翻著《刑統》一條一條對比著判,在基層待幾年該學的不該學的都能學的差不多。

律法條例在那兒擺著,誰來都得按照律法來判,還能一個人一個說法不成?

事實證明,還真能一個人一個說法。

殺人未遂好判,妻殺夫也好判,如果涉案的兩人是正常夫妻,這案子在京城覆審之後送回登州就能行刑。

偏偏倆人不是正常夫妻。

說他們是夫妻吧,他們是在女方守孝期間成的婚,按照大宋律法的標準這樁婚事不成立。

說他們不是夫妻吧,女方家已經收了男方的聘禮,雙方也已經有了夫妻之實,就算不是夫妻也是未婚夫妻。

縣衙認定二人是夫妻,妻殺夫謀殺未遂判處絞刑。

州衙認定二人不是夫妻,且女方主動供認可以從輕發落所以判處流放。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這案子在登州內部都達不成共識,送到京城能達成共識才怪。

許遵怎麽搞的,他一個明法科出身的進士不知道朝臣吵起來有多大陣勢嗎?

何尚書憂心忡忡的放下案卷,看外面天色還早,索性安排人謄抄一份送去大理寺。

速度要快,務必要在下衙之前將東西送過去,這個年刑部過不好大理寺也別想過好。

不能只有刑部愁,要愁也是滿朝文武一起愁。

王侍郎和何尚書想一塊兒去了,案子已經送到刑部,刑部的官員就不能放任不管,登州許知州對持刀傷人的民女阿雲心生憐憫催著他們儘快給出覆審結果,索性下午沒有別的事情,待會兒他親自去大理寺一趟。

要是時間來得及,還能帶著大理寺的同僚一起去審刑院。

案卷大老遠的從登州送過來,京城這些衙門誰都別想閒著。

何尚書目光沉沉坐回去,思索了好長時間才提筆寫下他的想法。

朝中明法科出身的官員不多,但是在官場上摸爬滾打那麽多年,朝中大部分官員都能將《刑統》當麵團一樣搓扁揉圓,怎麽解釋對他們有利就怎麽解釋。

律法就是這樣,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有時候吵破天都吵不出讓各方都滿意的結果。

這許遵也是,案子沒有出人命,登州完全可以自己搞定,他和縣衙意見相左可以先和縣衙商討,商量不出結果再說把問題交給京城。

現在可好,他登州是消停了,京城怎麽辦?

唉,頭疼。

京城的各個衙門都在準備封印放假,京郊別院也不例外,官家忙完正事終於有功夫看底下送上來的皇宮設計圖,這會兒一大家子正湊在一起討論哪兒需要改。

如今的皇宮已經成了廢墟,既然要重建那就一步到位,畢竟修一次挺費事兒的,不能他兒子繼位後住的不舒坦還要推了重建。

推倒容易重建難,看他們現在,廢墟在那兒放一年了都還沒開始建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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