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軍以前會全大宋各處輪戍,糧餉只有小部分發到兵丁手上,大部分都是送到兵丁家中,免得士兵收到糧餉後還要轉寄回家。
廂軍和禁軍不一樣,廂軍都是在地方招募的,像乳山寨的兵就是在附近招募訓練以為防護之兵,主要職責是維護周邊的治安,和那些從事勞役的役兵也不太一樣。
地方軍隊中的精銳選拔出來組成禁軍由中央直轄,剩餘的老弱病殘還有那些流放來的罪犯、為禍鄉里的地痞流氓、和其他各種來歷的兵一起組成廂軍。
廂軍不用打仗,主要負責從事各種勞役,勞役任務很重,軍俸和禁軍相比卻稱得上是微薄。
不過廂軍比禁軍好欺負,一個兵的俸祿微薄沒關係,廂軍士兵數量那麽多,積少成多也是一大筆錢。
廂軍本來就亂,還不用擔心像動禁軍糧餉那樣被上頭盯上,不剋扣他們剋扣誰?
許知州寫完卷宗後連慣有的笑容都維持不住,他知道廂軍亂,但是沒想到能亂到這種地步。
誰家剋扣糧餉能剋扣到一粒米一枚銅板都不給士兵留?生怕士兵不造反是吧?
乳山寨能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撐兩年,朝廷哪兒有臉給劉知寨和黃知寨定罪?
許遵是個為人寬厚的官員,精通律法不意味著一點人情味都沒有,別說他,就算是包青天包大人親自來審也不會把兩位知寨當成罪魁禍首。
蘇景殊對此表示認同,就是就是,兩位知寨不是罪魁禍首,頂多就是有污點的受害者,該罰的要罰,但是絕對不能上來就定死罪。
不行!不可以!
法理情理要兼顧!
他們都在封建社會了,任性一點怎麽了?
再說了,這事兒本來就是廂軍的管理有問題,不單單是他們任性。
知州大人威武嗚嗚嗚嗚嗚。
因為許知州含仁懷義,案件進行的異常順利。
劉、黃兩位知寨暫時留在州衙受審,說是受審,其實就是好吃好喝伺候著。
經過知州和通判的聯合會審,登州州衙對此案作出判決:私鑄錢幣是重罪,念在事出有因,相關人員皆杖責二十,劉知寨發配本州,黃知寨刺配鄰州。
文官和武官的量刑不一樣是約定俗成的規矩,同樣的罪名,武官就要比文官重一等到兩等。
蘇通判:……
一邊說要按律法量刑,一邊又因為身份區別對待,指指點點。
好在不管是本州還是鄰州都不遠,兩位知寨的罪名也不算太重,遇上大赦天下就能赦免,這個處罰已經算是許知州和蘇通判在能力範圍內給出的最輕處罰。
而且還不確定能不能按照這個處罰來罰。
官員的升遷黜落都要經由刑部,案卷送到刑部覆核,刑部的大人們對此沒有意見才能實施,要是有意見那就拖吧。
如今已是年末,再拖延也不能拖到明年。
案卷快馬加鞭送到京城,刑部的官員看完之後默默去了趟開封府,然後約著開封府的包大人一起去面聖。
這次的案子有點特殊,包大人怎麽看?
提前猜到案情的包大人:……
他的信已經送去登州,但是一直沒有收到回信,估計那臭小子懶得寫信給他解釋,就等他從刑部的大人們口中得知事情的來龍去脈。
慣的他。
信上的案子和登州乳山寨的案子風牛馬不相及,要不是知道那小子不會無緣無故給他們寫故事,他也找不出倆案子有何相似之處。
臭小子要是在京城,肯定是理直氣壯的說,「我寫故事是要收費的,為什麽要免費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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