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管家看底下人不順眼的前提在,兩個人很快熟悉了起來,看的旁邊的蘇景殊和樹上的白玉堂直呼公孫先生厲害。
看著像是那沈六在套他們先生的話,實際上卻是他們先生在套那沈六的話,身家背景透露出去了,沈六在王府的地位也摸的差不多了,最後說完還能讓沈六覺得他們先生是個能繼續相處的好盟友,這話術簡直絕了。
沈六說完之後笑眯眯的離開,白玉堂從樹上跳下來,「先生,景哥兒,你們先休息,我跟上去看看。」
剛過來那幾個人是過來套話的,他去看看那人怎麽和襄陽王回。
蘇景殊拍拍胸口,他要是有公孫先生這麽好用的腦袋瓜,莫說是大宋官場,將來讓他以三寸不爛之舌掃平西夏滌盪遼國都沒問題。
不是說新鮮的腦袋瓜更好用嗎?他的腦袋瓜比公孫先生新鮮,為什麽沒有公孫先生的腦袋瓜好用?
差評!
另一邊,白玉堂借著夜色在襄陽王府來去如風。
興許是王府的蠟燭不要錢,所有的院子都燈火通明,可各個院子的假山樹叢又做的很是景致,影影綽綽比不點燈還容易藏人。
也不知道襄陽王到底怎麽想的,他住進王府的時候沒有想到這個問題嗎?
他沒有想到,他身邊也沒人想到?
還是說單純就是自信的覺得沒有人敢擅闖他襄陽王府?
白五爺一邊吐槽一邊去最亮的宮殿,找到襄陽王後熟練的跳到房樑上蹲下。
沈六說大管家看底下人不順眼沒有說謊,看他們倆走在一起時針鋒相對的樣子就能看出來。
一個說孫先生是王爺親自下令留下的,一個說他們堂堂王府竟然讓一個算命先生當座上賓簡直荒謬,要不是他們馬上要去見襄陽王,沒準兒吵急眼了能在門口打起來。
可惜了,打起來多好看,只吵架一點意思都沒有。
沈六快步進殿,當旁邊的大管家不存在,湊到襄陽王跟前殷勤道,「王爺,屬下打聽出來了,那算命的姓孫名嘉德,曾經在大名府給人相面測字,後來得罪了當地寺廟,那寺廟聯合官府讓他在大名府沒有立足之地,如此才成為雲遊四方的遊方道士。」
襄陽王若有所思,「也就是說,他在大名府有仇家。」
沈六忙不疊點頭,「有,還是大仇。」
都把他害成沒有落腳之地的遊方道士了,這仇肯定不會小。
管家上前提醒,「王爺,穩妥起見還是先派人去大名府打聽打聽,屬下總覺得那道士不可信。」
「孫先生遊歷到襄陽,聽聞王爺賢名才帶著徒弟過來投奔,有什麽不可信的?」沈六反口懟回去,「按照管家的意思,招賢院住著的那些江湖俠士豈不是都不可信?」
「好了,別吵。」襄陽王清清嗓子,「趙安,你派人去大名府打聽打聽,如果那算命的真的在大名府有仇,本王還要重用他。」
管家頓了一下,又問了一句,「王爺,那只是個算命的,能有什麽用處?」
「他那一張嘴能說會道,怎麽不能用?」襄陽王在親信面前沒有隱瞞想法,笑的臉上的肥肉都快要掉下來了,「趙曙那小子把武備攻城作改成了軍器監,裡頭有不少好東西,契丹人對那些大炮眼饞很久了。」
朝廷對軍器監管的非常嚴格,除了相關官員,別人想打聽消息都打聽不到。
但是他是襄陽王,他是太宗皇帝的兒子,大宋沒有什麽地方可以禁止他出入,軍器監也一樣,他不信趙曙真能拿那些所謂的章程罰他。
從南往北打太難,從北往南打容易的多,只要朝廷沒有那些火炮炸藥,或者契丹和他們也有那些火炮炸藥,他們在戰場上就不會吃火器的虧。
契丹人狡詐,和他們談交易要找個聰明人,不能只靠他自己和遼主通信,那樣太麻煩,他得找個聰明的手下去北地和契丹人談判。
這人要聰明,還不能被大宋的官府拿捏,北地那些學堂成天教什麽忠君愛國,都把那些讀書人給教傻了,換成和地方官府有仇的就不一樣了。
那算命的要是能在他的幫助下重回大名府,忙著報復當年欺辱他的那些人還來不及,不可能和朝廷一起抵禦遼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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