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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地兒的山匪五大三粗,還有些是不務正業的江湖人,襄州的山匪那都不能叫山匪,只能說是難民。

衣衫襤褸骨瘦如柴,誰家正經山匪能慘成這樣?

展昭和白玉堂已經能面不改色的將所有的難民山匪打發走,襄州這還算好的,好歹路邊沒有屍體,渡過漢江進入荊州地界兒那才是真的悽慘。

襄州這些落草為寇的難民多是從荊州逃過來的,荊州官府不管賑災,百姓只能去周邊沒有遭災的地方求個生路。

然而襄州的城池也不許難民進入。

蘇景殊開始還氣悶的罵地方官全都不是好的,然後他就被有多年地方官經驗的包拯給上了一課。

這兒是襄陽王的大本營,各個城池都過的緊巴巴,縣城府城要是允許災民進城,城裡百姓的安全就得不到保障。

餓久了的人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一頓飯兩頓飯救不了他們的命,為了活命他們什麽事情都能幹得出來。

就像他們進入襄州後遇到的那些難民劫匪,他們不知道他們打不過有刀有劍的車隊嗎?知道,但是不搶是餓死,搶了還有一線生機,他們為了活命依舊會鋌而走險。

襄州位於京西路,算是地産富饒的地方,能在這兒當縣令知州的都有一定的執政經驗,不會像剛從學堂里出來的新科進士那樣熱血上頭想賑濟災民就賑濟災民。

沒有人願意看到哀鴻遍野,唔,喪盡天良的除外。

但凡有一絲人性都不會眼睜睜看著災民餓死而毫無觸動,可他們要先保證城裡的安全。

一旦打開城門接納災民,附近的災民就都會朝他們這一座城湧來,隨之而來的混亂哄搶甚至濫殺無辜別說是縣城,就是府城也不好鎮壓。

心軟的官會準備些糧食出城賑災,還有就是不開城門也不出糧,災民靠近就轟出去,堅決不許他們靠近。

荊州的災民應該荊州的官來管,荊州的官不管,別的地方的官只能以他們自己為先。

這不是鐵石心腸冷酷無情,而是為了保護他們治下的百姓。

蘇景殊嘆了口氣,一路上看著越來越多的災民,後面兩天的路程實在笑不出來,直到進了襄陽城那種壓抑的感覺才散了不少,也總算能鬆口氣兒。

襄陽城同樣不許難民進入,城裡的百姓看著還算安居樂業,至少穿的都很整潔,看上去也不像缺糧食的樣子。

然而在茶樓坐下之後,蘇景殊發現他這口氣兒還是松早了。

茶樓在城門附近,離襄陽王府有一段距離,襄陽王並不在乎治下百姓怎麽說他,只要不把事情傳到別處,就是天天在家罵他都沒事。

當然,罵聲不能傳到他的耳朵里。

襄陽城的百姓在襄陽王的管轄下生活了幾十年,早就清楚怎麽避開王府的眼線悄悄唾棄襄陽王。

若是往常,有生面孔在旁邊他們不會說的那麽明顯,但是襄陽王府最近又開始禍害孩童,坊間的罵聲根本停不下來。

蘇景殊聽了一會兒,大概聽明白到底是什麽情況。

以前有無憂洞拐賣婦女小孩兒,襄陽王不需要在襄州拐帶幼童就能滿足需求,前幾年無憂洞被連開封府連根拔起,中牟縣的念奴嬌也被剷除,襄陽王府沒法從別的地方拐帶婦女幼童,於是兔子開吃窩邊草朝襄州下手。

有父母主動把孩子賣掉,也有父母在孩子丟了之後瘋狂去找,新上任的襄陽太守金輝聽上去像個好官,接到報案後連王府也敢去查,可惜他初來乍到沒有根基,並沒有找到襄陽王拐帶幼童的證據。

「先生,您覺得金太守是真心想和襄陽王作對嗎?」新上任的蘇御史搓搓下巴,湊到旁邊的開封府智囊耳邊小聲問道,「我怎麽感覺像是在做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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