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家大業大,繡紅的母親是她的奶娘,他們補償奶娘一筆錢財,奶娘看在那麽多年的感情上也不會鐵了心的要告他們。
況且繡紅死時奶娘並不在場,他們想瞞絕對有辦法。
現在可好,柳洪自作聰明讓顏查散頂罪,柳金蟬讓顏查散頂罪又不讓顏查散死,好話壞話都讓他們父女倆說盡了,官府就是那裡外不是人的大冤種。
說到最後,最大的贏家竟然是殺人兇手馮君衡。
從柳家報案開始到現在,狀紙供詞包括口供都找不到任何馮君衡的影子,要不是他們已經查出來真兇是誰,就柳家父女這說話沒重點還小心思不斷的樣子,審半年也審不出真兇是誰。
蒼天啊,大地啊,這怎麽比中牟的案子還糟心啊?
雖然中牟的案子牽扯的多,但是不清醒的只有胡西霸和吳氏這對野鴛鴦,其他不管是周家大哥還是李縣令張夫人都深明大義講得通道理。
柳家這案子可好,原告被告全是神經病。
小小蘇長嘆一聲,有點想念家裡的平靜生活。
他不覺得外面好玩了,假期那麽好的時間應該好好學習彎道超車,書看完了嗎?字練好了嗎?文章讀通了嗎?君子六藝入門了嗎?
什麽都半桶水晃蕩還有臉放假出門玩?
他錯了,他為那個滿腦子外面花花世界的他懺悔。
——阿米豆腐,佛祖原諒我。
不一會兒,周青松灰頭土臉的回來,很明顯,他的說之以情曉之以理也失敗的徹底。
白大俠去柳家沒有驚動任何人,傳回來的消息也只有他們知道,偷聽不體面,那些話只能協助判案不能拿去公堂上當證據。
他沒有說的太明白,只和柳小姐說世間的男女大防沒那麽嚴重,拋頭露面做生意的女子滿大街都是,女子不必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待在家裡,也可以有一番自己的事業。
貧窮農家人手不夠,要是所有女子都不出門日子還過不過了?
婦人能種地也能上街做生意,大宋又沒有宵禁,做生意干到大半夜再收攤回家的多的是,街坊鄰里男男女女結伴而行很正常。
祥符縣離京城那麽近,柳小姐不至於不知道過節時外面的盛況。
所以說,名節不名節的沒人在意,和破案相比,名節沒那麽重要。
周青松磨了磨牙,「你知道那柳金蟬說什麽嗎?她說在外面拋頭露面的女人都不檢點,就算已經嫁為人婦也會被街坊鄰里指指點點,好女子就要相夫教子在家從父出嫁從夫,讓我不要離那麽近壞她清白。」
小小蘇:……
完了,醃入味兒了。
周青松罵罵咧咧回來,他原本還想著引經據典和柳金蟬講道理,被懟回來後只想一巴掌拍死那個主動請纓去勸人的他自己。
讓你不知天高地厚!讓你自討苦吃!讓你心軟!
他也是個沒娶妻的清白兒郎,按照柳小姐的說法,他是不是也能反過來說柳小姐壞他清白?
雖然剛才是他主動湊過去的,但是柳小姐並沒有躲開,平心而論她就沒有錯嗎?
發瘋啊!發癲啊!大不了大家一起瘋一起癲!
從現在開始,他再多說一句他就不姓周!
蘇景殊做正身子,鄭重其事的伸出手,「你好,蘇青松。」
周青松:呵呵。
客廳門口,兩個衙役攔著痛哭不止的柳金蟬不讓她進,柳金蟬畢竟是個弱女子闖不過衙役這一關,於是噗通一聲跪下苦苦哀求,一邊哭一邊喊不讓她進她就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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