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姦夫就是胡西霸!」
所有人都愣了,「誰?」
周青松咬緊牙關,「念奴嬌的主家、為禍鄉里的敗類胡西霸!」
蘇景殊和趙仲針面面相覷,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昨天這人為什麽說那些地痞流氓不敢到他家來作亂。
當家主母和惡霸頭子有染,那些無賴肯定不會來周家鬧事兒啊。
不是,這比鬧事兒更可怕好吧。
蘇景殊小心翼翼的問道,「青松啊,這事兒你哥哥知道嗎?」
周青松煩躁的抓抓頭髮,「我和他說過,但是他不信。」
他哥這人脾氣好還任勞任怨,在外面是獨當一面的周家當家,回到家事事都以他嫂嫂為先。
嫂嫂說往東他哥不敢往西,嫂嫂說捉狗他哥不敢攆雞,也不是說他懼內,就是在嫂嫂面前言聽計從,不管嫂嫂的要求有多離譜他都沒意見。
家裡生意忙,他哥經常要出門做生意,所以總覺得虧欠嫂嫂,可是他不在家的時候嫂嫂快活的很,家裡根本不是他以為的和美圓滿。
他在家的時候嫂子或許還會收斂些,他去京城讀書,哥哥要是也不在家的話,那還不是她想干什麽就干什麽?
本來就不是一路人,何必非要強求?
蘇景殊也有些發愁,「要是直接和你哥哥說的話,他會不會依舊不相信?」
周青松深吸幾口氣平復心情,「那毒婦都要害他性命了,這次不信也得信。」
「現在去說可能會讓你嫂嫂趁機挑撥你們兄弟感情,不如等你哥哥自己發現。」蘇景殊提議道,「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如果他親眼看到你嫂嫂要害他,肯定就知道你說的不是假話。」
如果親眼看到之後還覺得他媳婦是個柔弱的內宅婦人,所謂的謀財害命都是來自弟弟的中傷,那就沒辦法了。
戀愛腦,狗都不吃。
收拾收拾挖個坑埋了吧。
周青松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聽完小同窗的建議有些不放心,「我哥手無縛雞之力,這些天又病著,萬一真讓她得手了怎麽辦?」
雖然他哥在感情上是個糊塗蛋,但那畢竟是他相依為命的哥哥,他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哥被惡毒嫂嫂害死。
趙仲針指指身旁的護衛,「好辦,我派兩個護衛暗中保護你哥哥,在你嫂嫂和你哥哥單獨相處的時候守在暗處旁邊盯著。萬一你嫂嫂真的要動手,以他們的身手肯定能救下你哥哥。」
他帶出來的護衛都是好手,飛檐走壁都不在話下,肯定能保住周家兄長的性命。
周青松想不到別的辦法,只能同意這麽安排,然後起身朝趙仲針深深行禮,「多謝大郎,若非大郎家的護衛謹慎提防,只怕我們兄弟倆都要被那毒婦給害死。」
趙仲針連忙將人扶起來,「舉手之勞,不必多禮。」
周青松謝過護衛的主家,然後去謝旁邊的護衛,謝了一圈然後才頹然坐下,「當初我哥成親的時候我就勸他要門當戶對,可他就是不聽,非覺得嫂嫂哪兒都好,寧肯分出去大半家産也要將嫂嫂娶進門,現在可好,娶進來了差點連命都搭進去。」
蘇景殊和趙仲針在旁邊坐下,雖然這麽說有點不禮貌,但是他們對周家的情況的確有點好奇。
殺人的事情都敢幹,他嫂嫂到底什麽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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