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殊:哇!
上百萬緡,一緡是一千錢,上百萬緡後面有多少個零來著?
他們平時花錢用的是貫,大宋的貫和其他朝代不太一樣,一貫不是一千錢而是七百七十錢,雖然不知道這個換算單位是怎麽來的,但是一緡錢比一貫要多兩百三十錢,上百萬緡聽上去未免也太多了。
難怪那些官員即便看到了火炮也還是不願意開戰,一旦開戰每年就能少賺那麽多銀錢,再加上軍費的花銷又是更多銀錢,和那麽多銀錢相比,似乎也沒必要非爭那口氣。
沒準兒他們覺得遼國統治下的老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天天都在盼著大宋的軍隊能打過去將他們解救出來,遺民淚盡胡塵里,南望王師又一年,實際上可能並不是這樣。
公孫策:……
蘇景殊察覺到他們公孫先生的眉頭有要皺起來的趨勢,連忙清空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法正經起來,「先生,我只是想想,沒有覺得要為了錢放棄燕雲十六州。好男兒當開疆拓土,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為漢土。太陽照著的地方多著呢,現在才哪兒到哪兒。」
他們要是能不小心統一全球,後世得有無數學生哭著喊著感謝他們免受語言之苦。
唉,誰上學的時候沒想過要是秦始皇能統一全球然後把語言也一起統一了。
王朝興沖沖的問道,「景哥兒想棄文從武?你要跟誰學?」
蘇景殊微笑,「想開疆拓土並不意味著非要棄文從武,將軍身邊跟個出謀劃策的謀士也可以。」
王朝馬漢看看嫩生生的少年郎,再看看旁邊老神在在的公孫先生,嗯,對比慘烈,「不想紮馬步就直說,不用這麽為難自己。」
謀士啊,聽上去就是老謀深算的人精,他們景哥兒這樣的放過去估計被啃的骨頭都不剩。
蘇景殊:……
你們禮貌嗎?
公孫策想了想,還真想出個適合收復失地的讀書人,「景哥兒可還記得王韶王子純?」
蘇景殊點點頭,「記得,前不久我二哥三哥出京上任,走之前還和他見了一面。我記得他是新安主簿,考的名次還不低呢。」
公孫策繼續說道,「王子純有勇有謀,前些次見面時談及周邊失地頗有見解,是個難得的人才。」
馬漢問道,「先生,那個王子純很能打?和展護衛相比怎麽樣?」
公孫策頓了一下,「有勇有謀,並不一定是武功高強才能說有勇有謀。」
人家王韶是個正經的讀書人,能考中進士的讀書人能有多少時間習武,頂多打幾遍五禽戲強身健體,上哪兒很能打去?
馬漢撓撓頭,小聲嘟囔了幾句不說話了。
他還以為是個文武雙全的進士呢。
蘇景殊煞有其事的拍拍他的肩膀,「魚與熊掌不可兼得,讀書人真的沒辦法花精力學武功,天賦異稟的除外。」
展昭眉眼彎彎,「我覺得景哥兒就是天賦異稟。」
蘇景殊可不這麽覺得,「別別別,我可笨了,尤其在學武上真的一點天賦都沒有,你們也看過,我連馬步都紮不穩。」
王朝白了他一眼,紮馬步是基本功,只要願意就沒有紮不穩的,這小子純粹就是不想學。
「天賦真的東西是羨慕不來的,你們看,我都不羨慕你們能飛檐走壁。」小小蘇說著說著頓了一下,「好吧,還是羨慕的,但是我只想飛不想學。」
所有人:……
蘇景殊對上幾個人一言難盡的表情笑的開心,「好了好了,不說了。我過幾天要去中牟縣遊玩,看在今天說了那麽多的面子上,過些天京城有什麽好玩的事情你們千萬要記得記下來講給我聽。」
他其實更想見識大宋和遼國使臣談判的場面,但是談判的場合和檢閱火器不一樣,閱兵台可以輕輕鬆鬆塞個他,談判場上塞個他就太突兀了,他還是等回來聽現成的吧。
第一次出遠門,還怪緊張的。
蘇景殊滿懷期待的等著他出遊,然而第二天他就發現他緊張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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