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那麽快別那麽快,他緊緊緊緊緊張!
小小蘇緊張兮兮不知該如何是好,聖旨到手裡時還一臉懵逼,甚至沒有聽清宮人剛才念的是什麽。
宣讀聖旨的宮人笑的和善,「蘇小郎,還不快謝恩?」
少年郎暈暈乎乎,「謝謝官家。」
皇帝被他這反應給逗笑了,又打起精神勉勵幾句,然後嘆道,「可惜晏公去歲也走了,他若是知道大宋治下還有景哥兒這般神童,想必也會心生歡喜。」
神童與神童相見,自是要惺惺相惜。
國子監改制是他和范公當年一手推行的,自范公離世,國子學故態復萌,太學卻沒像國子學那樣直接恢復到改制之前。
景哥兒這個年紀的學生在國子學很常見,在太學中可不多見。
這般年紀便考入太學,天資努力皆不可或缺。
這孩子心性天賦皆上佳,今後必定大有作為。
可惜了,范公和晏公都沒看到。
皇帝說完之後便讓左右將蘇景殊送回太學,今天說那麽多他也乏了,得回去好好睡一覺才行。
雖說他肯定看不到蘇小郎施展抱負的那一天,但是這孩子是他在位時發掘出來的良才,後世提起時也會將他們君臣放在一起。
他這一生施行仁政,朝中能臣輩出,大宋日久承平,百姓安居樂業,邊疆鮮有戰事發生。
幾十年來勵精圖治,他自認無愧於江山無愧於百姓,唯有子嗣一事始終耿耿於懷。
等他百年之後,太祖太宗真的不能給他個說法嗎?
別院中涼風怡人,蘇景殊跟著宮人往外走,手裡拿著聖旨比拿著炸藥難受得多,要是當初他爹和先生們看到他大喇喇抱著炸藥往外跑就是這種感覺,那他知道老爹和先生們為什麽那麽生氣了。
剛才腦子裡暈暈乎乎什麽都沒聽見,現在也不好問,所以他回去後能拆開聖旨看看裡面寫的是什麽嗎?
他知道聖旨里寫的是嘉獎,但具體是什麽嘉獎得打開之後才知道,莫名有種聖旨就是盲盒的感覺,手裡拿著盲盒卻不能拆,這種抓心撓肺的感覺誰懂啊。
小小蘇恨不得直接飛回太學寢舍拆盲盒、啊不、拆聖旨,但是越想走越走不了。
這邊剛從官家的院子裡出來,那邊趙團練的人已經在等著了。
不對,現在已經不能稱那位為趙團練。
前不久官家剛將養子封為齊州防禦史、巨鹿郡公,現在應該尊稱爵位。
蘇景殊努力扒拉著他知道的消息,爭取待會兒見面的時候不要太亂七八糟。
早知道官家真的要召見他,他肯定提前去找各位直講學習面聖的禮儀。
在大家都很講規矩的時候忽然冒出來個不講規矩的真的很顯眼,他不想成為那個現眼包。
來之前應該讓梅先生多說幾句面聖的注意事項,現在弄得老感覺旁邊這些人都在笑話他。
新科進士殿試之前都得統一培訓,官家這召見也不提前給他打個招呼。
不妥不妥實在不妥,建議以後改正。
官家召見的時候已經那麽沒法說,皇子召見會是什麽情況他都不敢想。
小小蘇長嘆一聲,感覺前路是如此的艱難。
趙曙住的地方離官家不遠,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還要早晚兩次給官家請安,離的太遠不方便。
這會兒房間裡不只有他自己,還有一大一小兩個孩子。
大的那個看著十歲上下,小的約莫三四歲,正是他的長子趙仲針和次子趙仲亂。
兩個孩子都滿眼好奇的看著外面等著見傳說中的蘇小郎,祖母說那位蘇小郎可以過目不忘,那他讀書的時候肯定特別輕鬆,厚厚的一本書看一遍就能背下來,那麽厲害的本事他們也想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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