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上防治疫病之策功勞甚大,再加上先前協助開封府剿滅無憂洞的功勞,官家很可能親自召見嘉獎。
只有官家一個人還好,就怕到時候天子近臣都在。
朝中肱股各個老謀深算,無甚心機的少年郎在他們面前就跟透明的一樣。
蘇小郎好歹算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得趁現在官家沒有召見先問問,免得到時候傻小子答不上來再被官家惦記上。
孫直講聽的欲言又止,但是這事兒還真不好解釋,於是一臉複雜的跟他一起等當事人過來。
這事兒有開封府給那臭小子打遮掩,官家那邊知道的比他們清楚的多,還真不會出差錯。
孫直講搖搖頭,看到探頭探腦進來的少年郎,嘆了口氣繼續搖頭。
蘇景殊不知道哪位先生找,進來後看到梅堯臣也在眼睛一亮,「梅先生,您的身體沒事了吧?」
「多虧景哥兒獻策,如今已經痊癒。」梅堯臣見面先言謝,謝過之後看了眼旁邊的孫直講,想著這人和蘇洵關係好便沒有避開,直接開門見山,「我聽聞太醫院所用的防疫之策是景哥兒所獻,景哥兒小小年紀如何知曉那麽多?」
蘇景殊:……
「先生,這個不能說。」
包大人和公孫先生都叮囑過,唐門相關的所有事情都不能往外說,正好他也怕事情傳到外面哪天真冒出來個唐門弟子來找他尋仇,當時就非常爽快的應了下來。
他已經答應過包大人和公孫先生,那就只好讓梅先生繼續疑惑著了。
梅堯臣愣了一下,他猜到這小子可能是從別人口中知道的,但是沒想到他回直截了當的說「不能說」。
孫直講上前打圓場,「此事開封府和太醫院都了解,景哥兒不能說必定是包大人叮囑他不能說,開封府知曉內情即可,你我無需深究。」
梅堯臣眯了眯眼睛,「也就是說,你也知道內情。」
孫直講頓了一下,眼神飄忽,「我可沒說我知道。」
蘇景殊:……
這和直接承認有什麽區別?
小小蘇看著兩位先生說話,等他們說完才繼續說道,「梅先生,的確是包大人囑咐過不能說。您放心,那些防治疫情的法子都很管用,寫的時候孫先生全程看著呢。」
梅堯臣轉頭:盯——
孫直講訕訕笑笑,「在安樂坊中閒著也是閒著,正好給景哥兒把把關。」
梅堯臣被他們倆這一唱一和弄得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合著他提心弔膽這麽多天都白擔心了?
孫直講辯解道,「我剛才就想和你說,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麽和你說,這不能怪我。」
他成天被這臭小子折騰,消息靈通點兒有錯嗎?沒有錯。
天知道他當初帶這臭小子回家拿炸藥的時候是什麽心情,不知道的時候是不知道,知道之後感覺蘇家隨時都能炸,從太學到蘇宅短短一段路,他都想好萬一見到的好友是個缺胳膊斷腿兒的好友要怎麽安慰了。
和炸藥比起來,後面這些全都不算事兒。
而且他知道的也不算多,只知道這小子知道的可能和某個神秘的唐門弟子有關,唐門位於何處有多少弟子一概不知,官家那邊知道多少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們這些當時在場的人都被包大人下了禁言令。
疫病爆發時離這小子拿出炸藥已經過去好些天,朝廷在這段時間裡找到了傳說中的唐門弟子也不是不可能。
人家隱世家族的弟子不願意露面,讓和他有過交情的景哥兒替他開口再正常不過。
某些時候他們景哥兒不是單純的景哥兒,同時還代表了他身後那位神秘不露面的唐門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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