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還挺有道理。
衆人說說笑笑回教室,蘇景殊則是被直講先生們叫走談話,和炸藥之事無關,談的是他這幾天落下的功課。
還好他養傷的時候沒有隻顧著看熱鬧,讀書習字什麽都沒忘,輕輕鬆鬆就過了先生們那一關。
然而回到教室對上一群亮晶晶的眼睛,嚇的他差點以為大白天的進狼了。
「景哥兒,聽說你在家犯錯被你爹揍了,是真的嗎?」周青松張開雙手比劃,「那麽粗那麽長的藤條,你爹打斷了好幾根。」
旁邊人雙目灼灼,「所以你犯了什麽事兒?方便說出來讓大家高興高興嗎?」
蘇景殊一手捂臉,「你們沒有別的事情要幹了嗎?」
禮貌嗎?啊?揭別人傷疤禮貌嗎?
唯恐天下不亂的學生們一鬨而散,擠眉弄眼笑嘻嘻,倒也沒有非要問出什麽。
蘇景殊撇撇嘴,半真半假的說道,「我買了一堆爆竹藏在房間裡讓我爹發現了。」
同窗們:!!!
那確實該打。
爆竹那麽危險,放在院子裡都不安心,還敢往房間裡藏,這不是上趕著找打嗎。
這也就是沒有在房間裡爆炸,要是在房間裡噼里啪啦炸一通,這小子估計得跟著下一年的新生重新讀。
太學每天都有新話題,這幾天的話題除了新制出來的炸藥炮彈就是兵部秦侍郎叛國。
炸藥炮彈的消息可以振奮民心,同時對遼國西夏起到震懾作用,只要敵人拿不到配方,把威力傳到能捅破天都沒關係。
傳言越離譜,遼國和西夏動兵的時候就越得小心。
至於秦彭年叛國之事,朝廷倒是想瞞下來偷偷審,奈何當日圍觀之人太多想瞞也瞞不住,開封府去秦府抄家的時候也沒藏著掖著,於是事情越傳越廣。
一群熱血青年一會兒恨不得棄筆從戎一會兒又怒氣沖沖想結伴去開封府大牢暴打通敵叛國的賊子,情緒轉換極為絲滑,但也沒幾個真跑去開封府的。
想棄筆從戎的倒是出了幾個,人都快走到大營門口了又被家裡人逮回去好一頓教訓,估計沒兩個月都下不來床。
蘇景殊下意識打了個激靈,揉揉屁股縮小存在感。
一天一天過的飛快,馬上就是旬休,距離他挨打已經過了那麽多天,他這次能安生回家吃頓飯嗎?
開封府最近忙的很,要不跟著雱哥兒去他家蹭個飯?
唉,又是發愁的一天。
正愁著,外面又傳來周青松咋咋呼呼的聲音,「大消息大消息,新鮮出爐的大消息——」
蘇景殊現在聽見他的「大消息」幾個字,腦海中下意識浮現抗戰劇中報童揮著報紙喊「號外」。
沒辦法,太像了。
周青松一路跑回來,還沒站穩就開始說,「遼國的新使臣到了,據說那使臣號稱北國包公,耶律夢龍謀反證據確鑿,那位北國包公直接命包大人上龍頭鍘把人鍘了。」
所有人:!!!
「這麽爽快?!」
好歹是個王爺,還是遼帝的親侄子,就這麽鍘了遼國會不會趁機發難?
「遼帝連皇後和太子都說殺就殺,耶律夢龍只是個侄子,且謀反之事罪證確鑿,下令處斬的是他的親信,應該不會用這件事情發難。」周勤說了幾句,又道,「如今大宋的火器足以撼天動地,遼帝也不敢輕易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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