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川拍了下桌子,指著束斯文說:「束校長這張嘴,我真的沒話說。我自罰一杯,好吧?」說著磕開了一瓶啤酒。
束斯文說:「誒誒誒,白的,白的!啤的有什麼意思?」
陳川立即站起來:「束校長,犯規了是不?」他從桌子底下拿出一盒陳河大曲,三兩下打開倒了兩小杯,一杯轉到束斯文那邊,「來吧,束校長。」
束斯文這才反應過來:「扌喿,你坑老子。」
「規矩事先都講清楚了,落子無悔哈。」陳川說,其他人都樂見這個熱鬧,一起起鬨:「束校長,喝!」
束斯文沒辦法,和陳川一起把酒幹了。
開了這個頭,這酒就越喝越多,越喝越上頭。桌上人個個都是久經酒場的老將,喝起來都不含糊,桌上的氣氛是一浪高過一浪。作為地主的陳川自然是所有火力集中的對象,然而戰場有了季辭的加入,外鄉人們沒能靠著人多占到上風。季辭能喝酒,但半點不顯山露水,大大方方討些酒桌上的便宜。
季狗子家的菜確實好吃,滋味足,好下酒,到後面喝得多了大傢伙就讓下白菜解膩,白菜在鍋里煮一煮極有味,一桌子人整整吃了兩大盆子白菜。
最後所有人酒足飯飽,季辭旁邊那個男的已經被喝趴下了,伏在殘羹剩飯間呼呼大睡。季辭也有了六七分醉意,懶洋洋地靠在陳川身上,笑著看他把那幾個還在死命堅持的哥們逼上絕路。
束斯文搖搖晃晃走了過來,把旁邊熟睡的男的推到一邊,坐到了季辭旁邊。季辭抬起眼睛瞅了他一眼。
束斯文說:「季妹妹,我有個同學,在峽江市搞溪山漂流的那個景區,國家4A級景區,你曉得的吧?他們景區一直想找個形象大使,沒找到合適的,我看季妹妹就特別適合,我把你介紹給我同學,到時候你去跟他們拍照做宣傳,你看怎麼樣?」
說著,束斯文就去摸季辭的手。
季辭坐起身,手也順勢收了回去,和束斯文的手指若有似無地擦過。她對陳川說:「二哥哥,束校長說要讓我去給溪山漂流做形象大使,我是不是要火咯?」
陳川一聽這個「二哥哥」,差點「嘶」了一聲,季辭喊他「二哥哥」,要麼是真心誠意,要麼就是在陰陽怪氣,反正只有他聽得出來。現在她這個聽了讓人發酥發麻的腔調,顯然是後者。
束斯文見季辭去問陳川,又連忙加碼,說:「我還認得省台的一個導演,季妹妹什麼時候去省城,我組個局,大傢伙認識認識,以季妹妹的資質,只要有露臉的機會,那肯定大紅大紫!」
陳川說:「束校長,當時是哪個說江城沒有美女的?」
束斯文說:「那誰讓小陳總把真美女藏著掖著的?」
陳川不依不饒:「我記得有人當時跟我說,『江城的美女不過如此!』」
束斯文拿起杯子:「我認錯行不行?我自罰一杯!」
看著束斯文實實在在把一杯酒一飲而盡,陳川嘿嘿一笑:「束校長好酒量。」
「季妹妹,小陳總說你在西班牙留學,學了啥好東西?」說著話,束斯文往季辭這邊靠了靠,手又開始不老實地放在她的膝蓋上。
季辭手一松,酒杯砸在了束斯文的手背上,束斯文「嘶」地痛叫一聲。
季辭忙抽出幾張紙巾蓋在束斯文手上,真誠地道歉:「束校長,酒喝多了,手上有點沒力氣,砸疼您了?我給您吹吹?」
束斯文本來有點來氣,但聽了她的好話,心情又陰轉晴,把手湊過去,季辭裝模作樣吹了一下,隨機哈哈大笑。
束斯文被她笑得莫名其妙:「你笑什麼?」
季辭借著酒勁放肆,伸手拍拍束斯文的臉:「束校長你真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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