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裴子確,那你呢?」
不知道為什麼他立馬就報上了自己的假名字,這名字是他平時跟朋友交往時候用的稱呼,也是他寫東西的筆名。
紀如月並不清楚他應該姓什麼才對,姑媽只說讓她相親就是了,多的也沒多說。
所以她點了點頭,繼續說:「紀如月。我並不想來相親,所以咱們說幾句就趕緊回家吧。」
原來他也是不情願來的,裴子確的心裡更是莫名的舒服了,跟他大哥相親有什麼好相的,早點走就對了。
他笑了笑說:「我點了卡布奇諾,你嘗嘗味道怎麼樣,然後我送你回家。」
面對這個年輕人,其實紀如月說不上多麼的反感,只是自己不願意相親而已,更不願意成為姑父姑媽的聯姻工具。
這時候卡布奇諾上來了,她面無表情的喝了一口,但是卻因為不習慣咖啡的苦味微微的皺眉。
這個微笑的動作讓裴子確看在了眼中,他不止觀察到她似乎是第一次喝咖啡,還觀察到她的手內似乎有薄繭。
似乎她這個大小姐的身份跟他想的不同。
好在紀如月很快就習慣了咖啡的味道,慢條斯理的喝完了,就說:「我喝完了,咱們走吧。」
裴子確也確實二話沒說就送人回去了,路上他開著大哥的小轎車,眼睛卻用過後視鏡不停的看著她。
等到了地方,果真是法租界的一處小洋房,車停下她下了車,沒有跟他再說一句話。
但是裴子確卻沒走,隨便找個地方停下了車,就爬上了牆觀察紀家的情況。
不到一天,他就知道了她的情況了。
紀如月是在姑媽家裡面寄住的,說是小姐但是過得跟下人也差不多,要幹活要上學。
至於留洋這個身份,都是瞎扯的。
所以第二天,裴子確就在她放學的路上等到了她。
他就知道追女孩子不能空手了,所以專門買了一塊奶油蛋糕等著她。
「嗨,好巧啊,你也在這裡。」
不過穿著學生裝的紀如月看著更加可人,裴子確覺得若是不相親肯定自己也要是對她一見鍾情的。
「嗯。」
她冷冷淡淡的一個人走著,身邊也沒有同學陪伴,一向孤傲冷清慣了。
但是裴子確一點也不生疏,直接就拿起來小勺子舀了一口蛋糕往她嘴裡面塞。
冷不丁的被人這樣塞吃的,她立馬就想要趕緊吐掉,但是那草莓味的奶油很快就化在了嘴裡面,吐都吐不出來。
所以紀如月只能瞪著他,表達自己的憤怒。
裴子確也見好就收,把剩下的蛋糕塞過去就跑了。
他跑的時候,紀如月卻似乎不怎麼生氣了,這蛋糕她見過弟弟過生日吃的,所以在自己的生日上面許願也有一天能吃上。
只是幫她實現願望的居然是他。
紀如月抱著蛋糕,心裡的感覺很複雜。
不過後來每天裴子確都會拿吃的來看她,一開始還不說話,後來他騎著自行車載著她去下館子,慢慢的就熟絡了起來。
這天下了雨,紀如月撐著傘坐在了他的自行車前槓上面,就好像坐在裴子確的懷裡面一般。
雨不大不小的,卻讓他們依偎著像是小情侶一般。
「明天你想吃什麼?要不要吃海鮮?我可以帶你去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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