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他已經習慣在母親的背後當個懦夫了,他害怕反抗也不敢反抗,因為都是母親把他一步一步送上了皇位。
裴太后對大兒子不來顯得無所謂,本來今晚就可能發生些事情,人少一點也好。
萬一他要是不爭氣,軟了心腸,那祖宗基業可能就交代了。
太后旁邊的是打扮的金尊玉貴的皇后和紀貴人,知道內情的人多少會特別注意紀如月。
但是她卻笑的溫柔若水,似乎不為了一會的事情而感覺到煩心。
在太后懷裡是睡著的太子,他閉著眼長長的睫毛微微扇動,似乎是累了才睡著了。
但是,嬋娟卻看到自家娘娘的手掌內被自己掐的都淤青了,她想起來太后說的話,只覺得不可思議。
「他的兒子做了太子,就應該犧牲自己,你也應該能理解我吧。」
狗屁的犧牲,她怎麼不問問裴子確願不願意,單方面就覺得自己做的是最好的。
她恨不得紀如月能直接帶著太子遠走高飛,這什麼太子不當也罷。
但是等她看到了太后緊緊的抱著太子,就明白了些什麼,現在她是拿著太子的命來威脅紀如月,若是她不從那就會傷害太子。
她就不明白了,為什麼太后那個老妖婆那麼狠毒,逼著自己的兒媳婦殺自己的兒子,是真的有病吧。
但是過後紀如月卻解釋:「有些人會把利益放在第一位上,所以什麼兒子孫子都不重要,只要能讓自己高興就行。」
極度自私的人才會不在乎別人,但是這皇宮內,多少人為了自己不顧他人性命。
所以她不想自己的孩子也在這宮裡變成那種人,她會覺得害怕。
紀如月這輩子是不會理解這種人的,喪失了本性的人,就算是站在天上,也永遠不會滿足。
宴會隨著裴子確的到來,就算是正式開始了。
裴太后熱衷於表現出一個母慈子孝的場面,對著裴子確親切的說:「皇兒,你辛苦了,為了國家你受累了。」
那張沒有皺紋的臉上帶著和藹的笑容,絲毫看不出那一顆狠毒的心。
但是裴子確壓根不想跟她虛與委蛇,他從踏進大殿內眼神就沒有離開過紀如月。
她明明就在笑著,但是他卻能看出來她過得不開心。
她最不喜歡的就是皇宮了,但是卻被囚禁在了這裡,他今天一定要帶著她走。
裴太后知道自己的兒子可能不會給自己面子,也不在意,只對著別人說:「老六還是不愛說話,既然這樣那就開始吧。」
一群舞姬從後面跑上來台,開始跳舞,周圍的大臣們也開始互相舉杯慶祝,似乎誰也不在意裴子確是怎麼想的。
他們能看出來這位六皇子跟皇宮格格不入,所以誰也不準備去觸霉頭。
紀如月也望著他,似乎想看看他身上有沒有受傷,有沒有受苦,但是她現在還不能衝過去。
這時候一個宮女端來了一杯酒,紀如月轉頭看了看,身邊的嬋娟都不在了。
那宮女放下了酒後,裴太后就對著她說:「你就代表我去給我皇兒敬一杯酒。」
她說的時候還故意摸了摸太子的小脖子,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是太后,奴婢遵命。」
她端著那琉璃酒盞,往自己心愛的人那邊走去,但是每一步都沉重的讓她雖然會摔倒。
這杯酒絕不會是簡單的酒,但是她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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