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後面的男人明明不冷,卻有點僵硬, 她便又往後靠了靠,讓他也能感受到一些她的溫暖。
但是溫香軟玉在懷的男人卻隱隱的在髮際位置開始冒汗,似乎有些不太適應。
等婚書寫完了, 紀如月把那張紙拿起來, 香唇輕啟吹向那墨跡,上面的字很快也就幹了。
她舉著那婚書轉頭向著身後的男子笑著說:「只等找個日子, 把這燒給我娘和姐姐就行。」
之前的時候他就想問她為何不提父親等人, 所以現在他問:「你父親不用通知嗎?」
說到此處的時候, 紀如月目光一暗,說:「他們或許也不在這世上了,但是我還沒消息。」
女子本就艱難, 紀如月不是沒動過救他們的想法,但是她卻沒想到什麼辦法。
一隻手握住了她的手,然後她聽到了後面的男子聲音傳來:「我就是做打探的生意的, 等我有了消息就告訴你。」
他的聲音帶著些哄孩子的意味,但是他的眼睛內卻帶著些憐愛之情。
裴子確哪裡不知道紀如月的父親和哥哥被流放, 早就命人去打探情報去了, 但是目前傳來的消息不準確,卻也是不好的消息。
在完全確定之前, 他並不打算告訴紀如月。
「嗯,好。」
紀如月的眼睛半睜著,竟然是有些睏乏了,昨晚也沒怎麼睡,現在吃飽了喝足了竟然就開始困了起來。
她又聞了聞身後那男子的凜冽氣味,慢慢的睡著了。
等感覺懷中之人呼吸漸漸的均勻,手上的婚書也慢慢的垂落了下來,他等了一盞茶的功夫,將人抱進自己的床中,給她蓋好了被子。
裴子確自己又坐回了桌案,拿來一張紙,比著紀如月寫的那張婚書又謄抄了一份。
總是自己也要留一份去官府蓋章的,正經夫妻總是也要過日子的,他不會委屈她半分。
等到第二日正月十五的一大早,便有人來扣門。
裴子確穿好衣服去開門就看到了一崔顯,他果真來了。
「崔叔,快進來。」
他帶著人往裡面進,外面又下雪了,把崔顯的鬍子都給打濕了。
吹鬍子瞪眼的這位崔叔,也跟著往裡面走,生怕被風給攆上一般。
他一把老骨頭了,整天還要為了小兒女的事情奔波,真是造孽啊。
裴子確帶人去了正廳,趕緊把炭火給燒旺了放上一壺水。
只等到崔顯喝了兩杯熱茶水,才終於問他:「你這臭小子拐了人也不言語一句?」
昨日他好不容易託了人去大理寺才知道,裴子確已經帶著人走了,所以昨天他特意在皇陵等著送人回來,結果沒動靜了。
所以他才一大早趕來看一看什麼情況。
「今日就準備去的,您也太心急了。」
他那張俊俏的臉讓崔顯這個男人看了都賞心悅目,但是現在卻感覺他異常的欠揍。
「我心急是為了誰啊咳咳咳咳……」
崔大人說話太著急,被茶水給嗆到了。
於是裴子確趕緊賠罪,給他順了順後背,然後說:「錯了錯了。」
那看起來嬉皮笑臉的樣子,讓崔顯也生不起來氣,只能又喝了一口茶。
不過說完了兩個人便要說點正事,畢竟現在紀如月還是皇陵宮女,自然是要給她個自由身的。
最好便是讓她死遁。
但是裴子確卻搖頭說:「我有一個情敵。」
他眉頭微皺,然後似乎有些嫌惡一般的說了那小太監的事情,崔顯一聽也是忍不住皺眉。
「竟然是他,那位我是知道的,他一直照拂著紀姑娘,想不到他還敢生出如此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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