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湯雪蕊的臉終究是傷著了,就算是一直抹藥還是沒少留傷疤。
還是能看到的。
對這個事,反而湯雪蕊是最淡定的了,她就一心一意的要皈依。
現在她每日乾的最多的事情就是誦讀經文。
如果不是真真切切的感受過她發瘋那一陣子,誰也不會把瘋子和這個恬靜的女人聯想在一起。
這一日,不知怎麼回事,紀如月睡醒就感覺頭有點暈沉,鼻子也不太透氣。
她在床上緩了緩才勉強坐起來,等起來就感覺好受一些了。
紀如月穿上衣服,開始給自己梳頭髮,但是今日不知怎麼的,手就是不太聽使喚,髮釵就是插不好。
她穩了穩心神,再嘗試一次,居然就斷了。
這木頭已經有些破損,今日斷了竟然發出聲響把萬紅香給嚇醒了。
「怎麼了如月?」
還睡眼惺忪的萬紅香把臉還埋在被窩裡面呢,聲音從被子傳出來。
「沒事。」
紀如月看著斷釵,感覺剛剛心跳的很厲害,似乎要發生什麼事情。
最近她忘記再弄一個木釵了,所以今日只能勉強用絲帶束髮了。
很快,她就弄好了一個簡單的髮型,這時候炭火完全的熄滅了,她摸了摸冰涼的臉。
今日有些冷啊。
等她準備好了,萬紅香也起來了,她也抽著鼻子說:「今日怎的這樣冷?是不是下雪了?」
此時已經入冬了,但是下不下雪她們卻不清楚,但是今日確實很冷。
從夏日炎炎到都快要下雪了,裴子確他還沒回來。
紀如月最近已經不再糾結了,她突然就不分析裴子確的話了。
別的話她不聽,但是那一句他說他會回來的,她信。
既然早晚要回來,那她就等著好了。
今日大家明顯都感覺到了冷,要是祈福時候,竟然有些牙齒打顫的聲音。
紀如月的手冰涼僵硬,只能做些簡單的姿勢。
等中午吃飯時,每個人都喝了一碗熱湯,還似乎感覺身上有些熱乎氣息了。
紀如月其實也蔫蔫的,只是她本來就挺冷淡的,竟然最看不出來不舒服。
等到了下午時候,紀如月就感覺到了些不對勁,但是她沒當回事,想著應該晚上睡一覺就好了。
自己的身體一向是很健康的。
她繼續幹著活,終於等到了晚上全部結束了,才托著發沉的身子打算回房間。
結果,那位負責夜香的人告訴托人帶話自己不舒服,讓她代勞。
紀如月想了想,還是應承了下來,強撐著身體運送夜香。
夜香並不多,紀如月只推著一桶不算勞累。
她此時腦子裡面亂糟糟的,絲毫沒感覺好像哪裡不對勁一般。
甚至沿著甬道走著,她感覺到了渾身發熱,但是發熱過後又是一陣發冷,一下冷一下熱。
讓她的額頭出了些汗。
紀如月加快了腳步,想著要趕緊回來休息。
但是等到了門口,守陵的門衛一打開門,一股子寒風像一排鋼針插入了紀如月的臉,疼的她想皺眉。
這時候她才想起來,自己沒有穿披風,她是有一件披風的,儘管上面沒有動物毛,但是也能擋風保暖。
她忍不住轉身迴避了一下,然後緩了緩才慢慢推著車出去。
等她走出去幾步,後面的守陵軍關了石門,她整個人已經凍透了。
也就是在此時,滿天的風中夾雜了些雪花。
一個六棱雪花陡然掛在了她的睫毛讓,讓她的視線被遮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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