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出生到十歲,自己就是一個傀儡,是那個女人固寵的工具。
琴棋詩畫,騎射弓箭,若是不能卓爾不群,便是沒完沒了的苦肉計。
他很多次,不是裝病,是真的累病了。
不足十歲,他也只是一個孩童而已。
所以在他假死以後,裴子確都覺得這是解脫。
自己的血肉便是還給了那個女人了,自己跟他沒甚關係了。
所以,儘管現在身不由己,但是在儘可能多的時候,他想要做自己。
終於,天黑的透透的了。
差不多到了時間,紀如月先點燃了一支煙火,算是提醒煙即將開始。
那火摺子點燃信子,就飛速的竄入了天空,然後在空中炸了開來。
瞬間還有些黑暗的天空,一晃如同白晝。
紀如月抬頭看著煙花,修長的脖頸往上仰著,更像是這黑夜裡面的一抹白。
裴子確看了一眼,繼而看向天空。
他眸子裡面一閃,但是腦海裡面卻出現他十歲生辰的煙花。
就跟這一次一樣的絢爛,但是只看了一半,藥物便發作,他疼的厲害。
其實,煙花於他而言,更多的是噩夢。
但是,因為紀如月的緣故,他竟然也看出來些歡喜。
等計時的漏斗到了時間,紀如月便指揮著裴子確開始按照順序放煙火。
這裡排著不少的煙火,但是其實放完也只需要一刻鐘。
等開始有規律的點信子,兩個人就沒有功夫抬頭看煙花了。
紀如月雖然注意著,有那些沒有被點燃,趕緊用上備用的。
只有天空一閃一閃的,還有那炸開的聲音,映照著兩個人的身影。
一炷香的功夫,煙火都放完了,不遠處的地上,留下著黑色的火屑。
紀如月抬頭又看了看,天空還留下些火藥的味道,微微的刺鼻。
但是裴子確卻拉了她的胳膊說:「走,別管這些。」
沒等紀如月問一句,就被拽著往西邊走,她踉蹌了兩步,就跟上了裴子確的節奏。
大概跑出來幾百米,就看到一輛馬車在那裡。
「這是?」
紀如月甩開裴子確的手,然後問那馬車怎麼回事。
裴子確卻一躍上了馬車,打開了布帘子說:「走,帶你去城裡玩。」
看著他那張俊逸的臉,那兩隻劍眉帶著些煞氣,但是紀如月卻一點沒覺得他凶。
僅僅猶豫了一下,就咬牙也上了馬車。
她從裴子確掀開帘子的位置鑽進馬車裡,只聽外面一聲駕,馬車就飛快的行駛了起來。
紀如月沒站穩,一屁股坐在了一側的凳子上面,然後穩了穩心神。
終究還是不能違背自己的心意。
她坐好了以後,風時不時的吹開布帘子,能看到裴子確那寬厚的身影。
罷了,就放縱這一次吧。
馬車疾馳了大概不到一個時辰,似乎停了下來。
紀如月沒動,就聽著裴子確說:「我們去逛燈會。」
原來今晚有燈會。
紀如月還是沒去過,之前只聽府中小丫鬟說過。
裡面特別的熱鬧。
等進了城,裴子確往後傾斜,對著紀如月說:「裡面有帷帽,下車時帶著。」
這是給紀如月專門準備的,裴子確猜到若是沒有這個,她斷然不肯下車的。
紀如月早就發現帷帽了,她捏在手裡,生怕忘記了。
其實這盛京裡面,已經沒什麼她的認識人了,不需要這樣。
但是,她卻不想讓人看到她,算是一種逃避的心理吧。
等著到了一處拐角的院落,裴子確停下馬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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