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韻一怔,點點頭,被封析揚不由分說就近拉進一間快餐店。
快餐店已經準備打烊,店員很不滿地翻了個白眼。
封析揚仿佛沒看見,隨意點了兩份套餐,兩人找了個角落的位置,邊吃邊說。
竹韻:「不要亂,我們從頭再捋一遍。」
封析揚點頭,洗耳恭聽。
「陳老那天沒有在診所逗留,一反常態的按時下班,可能是發現了什麼不對勁,也可能就是為了跟蹤某個人。」
封析揚:「他一路尾隨至鑫苑小區,故意在監控下留下自己的影像,也許,一路上他曾多次在有監控的地方留下自己的影像,之後便再無蹤跡。」
竹韻眯起眼:「那條路是死路,出去只能返回,陳老如果是自己離開,一定還會出現在監控中留下自己離開的痕跡,但事實是,他沒有再次出現在鏡頭下,晚上十點,被盜車輛駛出,只能判斷,陳老當時在車上。」
封析揚:「但是七點這個時間路上的人不會少,那個人就算對陳叔動手包括偷車應該都不會選擇那個時間。」
「那條路不長,七點到十點間發生了什麼,陳叔又會待在哪裡?」
竹韻努力回想那條路,中間一個花壇,兩邊分別是兩棟樓,由於比較寬,平整了部分花壇作為停車區域,路的盡頭是一堵牆,為了防盜,牆頭上滿是立著的玻璃碎片。
玻璃碎片沒有被碰過的痕跡,因此從圍牆翻出去的可能性不大,最大的可能是,那個人可能發現了陳故,跟著某位打開單元門的住戶進入了樓道。
陳故被擋在了門外,一來他進不去,二來跟進去容易被發現。
陳故並沒有離開,而是躲在了汽車和花壇之間,找了個既可以隱蔽,又可以觀察單元門的地方等待。
天冷,本來晚上外面人就少,那個人貓在樓梯間裡,一直等到了快十點下了樓。
撬車門鎖的時候陳故現身抓了個正著,但是這個人不知道用什麼手段快速制服了陳故,將其拖上車離開。
至於陳故的手機,竹韻沒法解釋,也許那個人有幫手,偷了陳故的手機和鑰匙,手機開機就是為了迷惑警方對陳故的整個行程和失蹤的時間線。
竹韻把自己的分析有條理地說了一遍。
封析揚:「那個人在樓道逗留這麼長時間,難道不會被人看見或懷疑?」
「七點之後,大部分人已經在家吃飯甚至已經吃完飯,天又冷,很多人不會再出門,這時他聽到有人開門或進入樓道,只需要裝作上樓或者下樓和人擦肩而過,不一定會引起別人的懷疑,但是可以問一問,說不定有見過的住戶有印象,如果有人見過,說明我的分析是對的。」
眼看店員正將一把把椅子倒扣在桌子上準備拖地。
封析揚還要說什麼被竹韻拉住:「走吧,別耽誤別人打烊。」
封析揚迅速兩口把碗裡的飯扒拉乾淨,頂著店員怨懟的目光離開。
這個點再去挨家挨戶敲門問話顯然已經不合適,封析揚只能放棄。
竹韻:「明天七點以後再去,這個時間大部分人都已經回家,也符合我剛才的分析中,那個人在樓道里逗留的時間。」
封析揚點頭表示同意。
一路上,封析揚都不大打得起精神,陳故對他來說是亦師亦父的存在。
封父殉職後,是陳故和宋慶來給了他父親般的關懷,兩人看著他長大,帶著他入行,一路走到現在。
老五已經不再懼怕封析揚,跟著他跳上沙發趴在他腿上。
封析揚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老五:「最佳救援的七十二個小時已經過去了。」
竹韻一頓,看過去,封析揚將臉埋在手掌中,好像在極力說服自己做好思想準備。
她想像不出陳故究竟發現了什麼,出獄這段時間以來,陳故的生活重心好像都圍繞著工作。
陳故的工作,除了在診所整理病人病歷,就是……
竹韻驀地睜大了眼睛,受害人及家屬拯救計劃。
因為忙,大部分的走訪都是陳故完成的,她和封析揚只參與了一小部分。
但是陳故的身份是最敏感的,他是當年的總指揮,尤其對於那些犧牲在爆炸中的警員家屬來說,是陳故下了讓他們進入金店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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