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析揚帶上手套,扒拉著小貓陳屍的草叢:「我們只管抓人,至於怎麼判得看法院,大爺,你們這個門口也沒個監控?」
大爺「嗐」了一聲:「倒是有人提過裝什麼監控,但是你也看見了,也沒幾個人來玩,天天都在虧錢,工資都快發不出來了,誰有閒錢搞那玩意。」
「晚上也沒人值班?」
大爺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沒人值班,白天都沒幾個人,晚上烏漆嘛黑的,滲人,誰上這來。」
又問了些情況,幾人馬不停蹄趕到發現第三隻貓屍體的河岸邊。
基本與前面的情況差不多,都是來往人不多的地方,清晨有路過的人無意中發現,好事者拍下來後有環衛工人清理了貓屍體。
「看來這人喜歡半夜出來。」回程熊少華開車,他邊開邊嘟囔。
竹韻獨自坐在後排,若有所思:「但是祝星是早上被殺害的,這個人不僅突然改變了行兇習慣,還升級了行兇對象。」
封析揚:「幾處對貓行兇的地點都離和平小區不遠。」
竹韻明白了封析揚的意思,他在試圖通過貓與祝星的被害地點找出兇手的所在範圍。
前不久的犯罪心理學講座中正好講過,給罪犯做畫像,可以通過罪犯的犯罪心理做心理畫像,但另外還有一個罪犯畫像的分支,通過利用罪犯的犯罪地點,而不是相貌和行為特徵來預測他的行為模式,被稱為犯罪地理畫像。
回到市局,封析揚三步並兩步地爬樓,他突然想到什麼,腳步一停,扭過頭,目光越過緊跟在身後的熊少華,落在竹韻身上。
竹韻今天穿的是一身運動套裝,腳上也是運動鞋,雖說不能完全跟上封析揚的速度,卻也落得不遠。
「怎麼了,老大?」熊少華也停下,順著封析揚的目光回頭看,什麼也沒看出來。
封析揚動了動嘴角,繼續上樓。
他們前腳剛進去,許志鴻也回來了。
封析揚敲敲玻璃,對著許志鴻一招手。
「老大。」
封析揚讓他們坐,自己靠著辦公桌的邊緣:「大許先說。」
「我查了文進和祝星,兩人都不是本市人,在本市沒有親戚,大學畢業以後留在陵市工作,後來乾脆安了家,相熟的同學、朋友和同事都說兩人人挺好,想不出他們能有什麼仇人。」
竹韻突然說:「兇手未必是他們認識的人。」
三道目光同時望向她。
竹韻思索了片刻:「你們還記得羅伯特·雷斯勒在講座上說過他把兇手分為兩種。」
封析揚眯起眼回憶:「一種在作案時有邏輯,有可遵循的固定模式,另一種兇手的心理狀態和行為沒有任何邏輯可言。」
「哦,」熊少華恍然大悟,「這次的兇手屬於第一種,有固定模式。」
「恰恰相反,」竹韻反駁,「我認為,兇手的行兇毫無邏輯可言。」
熊少華不接受反駁:「為什麼,每次的現場都有剖腹,剁碎臟器,還有,只有少量血跡,兇手一直在遵循他的行兇方式。」
竹韻搖頭:「不,他的那些方式毫無章法,我們所說的固定模式,比如每次行兇後都要點一支蠟燭,或者給死者穿什麼衣裳,那種能表露兇手行兇時心理狀態的行為,或是儀式感,但是這個兇手的手法明顯雜亂無章,瘋狂且偏執為了殘暴而殘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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