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玄一眼認出她,「怎、怎麼可能,方季青不是說,已將葉楚悅囚禁在王府嗎?」
「可,就算她逃出來了,葉皇也不會讓她一個弱女子帶兵上戰場。」
一旁的林洋也是看愣了,不是說瑞陽公主已嫁入昭王府,閉門不出嗎,怎會趕到天虞山。
葉楚悅望著地上的人影,眼角發紅。
往日段南蕭受的傷再嚴重,也不會像這般,在雪地里掙扎殘喘,卑微絕望,宛如一隻喪家之犬。
滿腔怒火從嘴中爆破,「將士們,殺!」
一道一道箭矢化作銀光,從她身後飛出,為首的幾個軒兵應聲墜落。時玄捂住肩膀勒馬後退,驚異地看向地上的箭矢。
此箭射程竟如此遠,她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他半眯著眼,方季青說那鐵鋪是她的,製造的鐵器也是出自她手。莫非……她並不是真正的葉楚悅。
思及此,他眼神愈發深邃,冒出尖牙,蛇一般纏上那道纖瘦的身影。
機械聲笑道,【宿主,這道力量加成的效果還不錯吧。】
葉楚悅頷首,亂跳的心臟逐漸緩和,握住韁繩的手鬆了幾分。好險,差點沒趕到。
「殺!殺!殺!」
翼軍頓時士氣大振,齊聲高呼,迎雪推倒旁邊一棵搖搖欲墜的巨大古樹,古樹頂頭倒在懸崖另一側,形成一條不寬不窄的通道。
眼見對面氣勢上漲,不少軒兵汗毛倒豎,退出數百步,握長槍的手在冷風中微微抖動。看樣子是來了數萬人,這、這要怎麼打。
時玄一個眼神示意,軒兵布下鐵陣,方盾落地,長弓齊刷刷從盾後亮出來,向著前方。
葉楚悅目光如炬,一箭對準時玄眼睛,脫弓飛出的那瞬,翼兵舉槍前進,氣勢如虹。
原本敗退的戰局瞬間逆轉,一番激烈的交鋒後,軒軍如秋風掃落葉般潰敗,一個個在原地強撐,血灑入雪地,綻放出朵朵紅蓮。
時玄見狀,知道再這般耗下去,遲早要敗,大喊一聲撤,調轉馬頭匆匆離去。
不過一息功夫,軒軍連帶著山谷的黑影,一同消失於茫茫白雪中。
日落西山,天邊泛起一抹紅霞,硝煙散去,只剩一片狼藉。血腥味沖刷著雪林,雪下得越來越大,掩埋橫倒在地的大半個屍身。
葉楚悅下馬,快步朝對面走去,觸碰到段南蕭時,他渾身涼得嚇人,嘴唇乾裂發白,凸起的肩甲像是倒刺般,扎得掌心疼。
「我……來晚了。」
她輕喚一聲,淚眼在眶里打轉,將他緊緊擁入懷中,身體止不住地微微抖動,似要揉進骨肉。
身體回暖,段南蕭緩緩睜開眼,顫顫巍巍抬起手,想為她擦去眼角的淚。
「殿下。」
葉楚悅憋住淚珠,輕輕點頭。
雪原距離天虞山有幾十里路,天色漸晚,雪密得看不清路,眾人只能等明日歸城。
好在找到一個小村莊,雖荒廢許久,好歹有個避避風寒的地方,林洋安頓好將士們後,將備好的藥交給葉楚悅。
葉楚悅接過藥材,昏黃的暖光下,林洋的半張臉隱沒在陰影中。
「殿下……」話堵嘴邊,他只吐出一句,「好好照顧他。」
葉楚悅自是真的他口中之人是誰,只是……他為何還要強調一遍。
聽了林洋說,她才知,原來段南蕭早就知她嫁入昭王府的事。他還說,也是因為此事,段南蕭他自願斬斷繩索,差點死在時玄箭下。
喬廠的人,他前不久安置在天虞山,至於時鈺,聽說是被時玄抓揮軍營中,至今下落不明。
葉楚悅心頭一窒,又心疼又氣憤。
他蠱毒剛解不久,就上戰場,可抵禦軒軍時,他分明可以藉助那些鐵器殺敵,卻不動用分毫。
熬好藥後,她端一碗熱騰騰的藥湯走進屋內,段南蕭靜靜地躺在床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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