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此番去天虞山,倒是幫上邊城不少。」葉川柏拉回身子,端坐著俯視她,「瑞陽,以往是朕小瞧你了。」
「想要什麼賞賜。」
威嚴的眼神投來,攝得人心惶惶。
葉楚悅垂頭掩去鋒芒,拱手道,「兒臣不過是湊巧碰到那賊人犯險,搭把手罷了,怎可邀功。」
她傳信提醒段南蕭的事,竟傳入了他的耳中,眼下她根基未穩固,不可在這種事上顯才揚己。
一個不諳世事的公主,出去遊玩,可窺查到這麼多隱秘之事,還將消息泄露出去,難免引人懷疑,她背後有什麼人。
四國宴會在即,這時候暴露身份,怕是要遭大罪。
不過片刻,後面傳來宮人的傳報聲,是葉婉茹與段南蕭。
葉楚悅回眸,卻見葉婉茹走得匆忙,頭上幾支珠釵耷拉在腦後,額頭生出點薄汗,神色緊張。
像是身後跟著只烈犬,慢走一步就會被咬得粉身碎骨,可後面跟著的,不是段南蕭麼。
段南蕭合上門,步入殿中。
「陛下,昭王與長公主隨後就到。」
葉川柏嗯了聲,撥弄拇指上的玉扳指,擦出一絲燥意,目光來回在葉楚悅與段南蕭之間徘徊。
突地蹦出一句,「段卿,你看太師之女何嫣然如何,錦城第一才女與你這鎮國將軍,倒是般配。」
「前些日子,段府還寫信來,說他兒無意娶親,只願為朝廷效忠,朕不愛聽這話。」
「婚姻大事,豈非兒戲,既是選,便要選最好的。」
殿中三人皆是一愣。
有誰不知,葉川柏身為太子時,何太師身為伴讀,常傍身側行吟坐詠,兩人情誼深厚。待他登基,即刻封他為太師。
何太師為官數載,未與皇子有過多交集,實為保皇派。
如今向段南蕭伸出手,無異於將他拉入這潭泥水中,段府這塊肥肉,不知被多少人覬覦。
長袖下,段南蕭的手指緊握成拳,手背青筋暴起,低頭看不清神情,不悅的氣息毫不掩飾的擴散。
「楚悅認為如何?」
葉川柏見他不語,撫著鬍鬚看向葉楚悅,「你也算半個段家人,對此事倒說得上幾句。」
突然被點,葉楚悅心底嗤笑一聲,這老狐狸是在試探她反應呢,懷疑駙馬是否為段南星。
旋即瞪大雙目,故作驚訝。
「父皇說笑了,我與小叔子只有幾面之緣,怎可插手他的終身大事。」
她道,「不如待我回府與南星商議,讓爹娘也參謀。」
邊說邊掩嘴瞟了眼段南蕭。
他眼尾蔓上一抹紅,那雙漂亮的眸子一瞬不瞬望著她,緊抿的嘴唇微微抖動。
她隻字片語,一座山拔地而起,格擋在前,高不可越,高得他望不到盡頭。
心頭跳躍的溫度逐漸熄滅,轉而冰冷。
空氣凝滯半晌,只聽得他一句。
「陛下,臣的婚事,臣自己做主,旁人做不得。」
「她、更做不得。」
他抬起一雙冷眸,咄咄逼人的目光投來,葉楚悅只覺背後蔓上冰冷刺骨的寒氣,如墜冰窖。
「那你可有心悅之人,朕可為段卿做主。」
段南蕭喉結滾動,聲音減弱,微微吐出。
「未有。」
葉川柏見他對她敵意不少,頓時放下芥蒂,朗笑幾聲後,召見門口候著的兩人。
收回思緒,葉楚悅轉頭看去,殿門吱呀一聲打開,走入兩人。
方季青她認得,至於另一位貌美女子,瞧著有些面生。
那女子身長玉立,折纖腰以微步,皓腕抬起露出半截雪肌,一身縷金百蝶翠煙紗,頭戴雛鳳朝暮金釵,舉手投足間透著一股從容不迫。<="<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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