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楚悅微微張唇,她有想過這是什麼信物,但未想到,這竟是他的拖囑。
一股酸澀發芽般從心底冒出。
原書中提及,段南蕭是武痴,劍與虎符,是旁人碰都碰不得的逆鱗,葉楚悅身為鍛造傳人,亦是感同身受。
人可死血可流,寶劍不可被人奪。
而他竟為她,挖斷了寶劍,毫無保留地告訴他虎符的位置。
葉楚悅眼角微微濕熱,淚水打得空洞的瞳孔刺痛。「他身旁可有深信之人,此物斷不能落入歹人手中。」
她信他至此,她定不辜負。
無霜思來想去,「細究下來,除去林洋,其餘都不在沛洲,可林洋軍營中人都熟識。」
「唯恐少了點威信。」
林洋雖有官職,可要想調動翼軍,還是有難度,況且虎符一旦亮出,會引得諸多同級將士不服。
她本想著等那搜尋的士兵回來再說,誰知,耳邊一陣劍鳴響起,冷風捲起一地塵沙,偏頭看去。
清冷月光下,一道窈窕白影靜立窗邊,眼紗高揚,增添一絲仙氣,她背手執劍,偏頭之際,三千墨發散開。
她道:「既無,那我便替他上。」
第35章 來戰
◎「殿下你……」無霜驚耳駭目,「戰場不比單打獨鬥,不可兒戲。◎
「殿下你……」無霜驚耳駭目,「戰場不比單打獨鬥,不可兒戲。」
縱然葉楚悅身手超過多數人,但戰場如修羅場,一去非死即傷,亦或丟了性命。
她一時口快,竟將心中疑慮吐出大半,又沉下聲音,低頭道,「望殿下恕罪,我並非——」
葉楚悅托起她的手,她的顧慮能理解,眼下翼兵似驚弓之鳥,處境極為尷尬。這戰亂本就是軒國一手挑起,卻被扣了個窩藏儲君的名頭。
試問,那軒國皇子時鈺,若真如那時玄所說,被翼國賊人拐走,那真乃天下之稽,他軒國兵力天下第一的噱頭,也該易主了。
葉楚悅又問,她對那時鈺有多少了解。
無霜卻知,這二皇子母妃雖為皇后,卻常年臥病在床,自五歲便被時玄生母吳貴妃養著,鮮少露面。
直到立儲為太子,才被眾人提及,只是恰逢皇后身死,他一個人竟私自跑出宮去,再之後,便是那時玄說的。
聽罷,葉楚悅扶額,看來又是一個後媽不愛爹不疼的小可憐。這被人拐走,怕也是有心之人下的手。
燭光將她側臉輪廓勾勒得愈發柔和,長而翹的睫毛輕輕顫動,宛如蝶翅撲閃,盡力掙脫昏光的囚禁。
「無霜,我便是錦城喬氏鐵鋪的老闆,楚公子,除了段南蕭,沒有比我懂得錦城送來的武器的用法。」
既然段南蕭已知曉她的底牌,那她無需對她保留,所幸將底牌都露出來。
無霜先是怔住,再之後驚異不易,揚起的眉頭驟然聚攏,脫口而出。
「你你……當真是林洋說的,那個貌丑力強的小白臉?!」
葉楚悅:???這是什麼逆天綽號。
後細想來,她確實服過那易容丹,瞧見那副面容,定是留下什麼奇葩印象。
無霜輕咳一聲掩飾尷尬,眼底也是止不住的愉悅,「都尉曾言,喬家鐵鋪所鍛之物,稱得上翼國數一數二。」
段南蕭先前是個少將軍,隨軍征戰數年,自是見過不少器物寶具,曾將安國長劍長戟、軒國弓箭、衡國刀槍例舉了個遍。
唯獨翼國,拿不出個像樣的武器。
能被他誇讚的手藝,怎麼說也不會差。
有此等手藝,未必沒有謀略,無霜又道,「只是,殿下的眼睛,怕是不好去那兇險之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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