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圍觀的年輕人懵了。
看起來平平無奇的油畫,沒想到能得到顧氏掌權人的高度讚揚。
剛才開口嘲諷的幾個人面面相覷,臉色都不太好。
這顧總明顯是來給兒子撐場面來了。
江辰宇緊張得手心冒冷汗,本來都絕望了,一看顧予風他爸這麼激動,剛死的心又復活了一點。
謝辭一本正經地胡說:「這是《種子》系列的其中一幅,本來我家長輩也想收藏另一幅,可惜一直找不到。」
「對,他的畫確實少,能不能買到得看緣分。」
顧永年有些懊惱,「我兩年前買過他的一幅《燭火》,後來想再收藏幾幅,可惜每次去畫廊都找不到他的作品。」
謝辭疑惑地看向顧永年:「您去的是哪家畫廊?」
顧永年:「明鑑,說是兼言獨家代理的畫廊。」
謝辭搭在甜品台上的手指捻了捻,眼神微微一沉:「近段時間有去過嗎?」
「三個月前抽空去過一次。」
顧永年輕嘆,神色失落,「負責人說兼言身體不好,這些年在安心養病,幾乎沒有作品產出,可惜了。」
想到那天黃毛代理人的態度,謝辭徹底明白問題出在哪裡。
那三張半年都賣不出去的畫,可能根本就沒被展示出去過。
顧予風在一旁聽著,注意到謝辭神色不對,心裡越發疑惑。
謝辭對這個畫家的情況很關心,否則以他的性格不可能問這麼多。
張若川他們見顧永年對謝辭送的禮物這麼喜歡,總算能在那群貴家公子小姐面前抬起頭。
王薇想給沈秋雅出頭,瞪著那邊的幾個女人,問顧永年:「顧叔叔,這幅油畫是不是畫得很好?」
「當然!」
顧永年愛不釋手,「兼言的畫質量一直很高。」
王薇:「可剛才我聽到有人說謝隊送的畫亂七八糟,一文不值。」
喜歡的畫家被貶低,顧永年很不高興:「誰說的?這麼沒眼光!」
那邊的一群男男女女低下頭,愣是誰也不敢吭聲。
「都說物以類聚,能和腦子不太聰明的人做朋友,眼神又能好到哪去?」
顧予風直起身,走向那群男女,隨手拿起甜品台上的香檳,揚手就潑了出去。
七八個男女全被酒水撒到,狼狽地往後躲。
「你幹什麼?!」
「當著我面,欺負我的客人,當我是聾子還是瞎子?」
顧予風重重地放下酒杯,視線掃過這些人,「來別人家做客,連基本的禮數都不懂?」
那個穿高定,最開始嘲笑過謝辭的男人生氣地回懟:「你用酒潑客人,就很有禮數嗎?!」
「你一不是我請來的,二不是我朋友,算什麼客人?」
顧予風對候在一旁的羅伯森招手,「把這幾個搗亂的請出去。」
羅伯森:「是。」
「我是大少請來的,你不能趕我走!」男生大聲反駁。
其他幾個人也是不肯走,紛紛看向顧永年,以為對方會顧全大局,制止顧予風無禮的行為。
可顧永年眼裡只有畫,在顧予風潑酒時,火速把畫挪遠了一些,根本不想管小輩間的事。
看著那些人被送走,張若川幾人總算舒坦了。
顧永年本來打算露個面就離開,現在卻不肯走了,一直拉著謝辭聊天,從油畫聊到書法。
顧予風攆了幾次攆不走,盯著自家老爹,越發不耐煩。
謝辭注意到他瞪過來,一臉玩具被搶走的模樣,有些想笑。
這小子有時候真的很孩子氣。
「你練過書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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