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情報有誤。」刁榕搖搖頭,高抬著下巴說:「誰叫他從來也不和兄弟們談心,我一直以為他跟他老婆是合作婚姻,要是我知道……」
刁榕沒再繼續說下去。
但柯圖明白,刁榕向來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兩人已經彼此說開,他自然不會再有什麼別的想法。
「你倒是灑脫。」柯圖嘆了口氣,感慨道:「要是所有的戀愛關係都那麼簡單就好了,他們倆的情況太複雜。」
刁榕和仲陽夏畢竟是後來認識的,也只見過林雨生兩次,對他們之間的事了解得少之又少。
他發出感慨:「你要說他不喜歡人家吧,不像。要說喜歡,嘖,也不像。」
「不管喜不喜歡,反正有一點是肯定的,」柯圖看向刁榕,「陽夏的失常,一定是因為他。」
失常的仲陽夏已經出現厭食的情況。
他變得非常暴躁易怒,一點點瑕疵都無法忍耐,辦公室都被他自己砸了兩回。
再這樣下去影響不好,他自己便改成了居家辦公。
生意上的事倒是沒什麼耽誤,但是生活卻是一團糟。
溫家現在忙得焦頭爛額,正是找到林雨生的關鍵時期,可是林雨生卻好像銷聲匿跡一般,找不到一點消息。
仲陽夏狠狠踹了一腳茶几,給江傑打去電話。
「還沒消息?」
江傑那頭頓了一秒,立刻道歉,「抱歉仲總,聽您的安排,在林先生老家派去了人蹲守,本市兩處房產也都安排了人,但他們都從未見過林先生出現,目前也沒有查到他有離開Z市的痕跡,推測應該還在這裡,只是Z市太大了……」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一個人消失在一個偌大的城市之中,就像一滴水匯入大海,難以找尋。
「老子他媽養你們是幹什麼用的!」仲陽夏深吸一口氣,怒斥道,「廢物。」
摁斷通話,仲陽夏向後倒在沙發上,睜眼看著天花板上的吊燈。
昏暗的客廳里沒有開燈,只有窗外的光線隱約投射進來,吊燈明明沒有動,在仲陽夏眼中卻好像在旋轉,要墜落似的。
他已經數不清是多少個晚上徹夜難眠,安眠藥都幾乎失效,太陽穴像是要爆炸一般突突突地跳著,時不時胃就噁心抽搐。
他看什麼都不順眼,看什麼都煩躁。
仲陽夏盯了會兒吊燈,有一瞬間在想如果它掉下來就好了,一了百了。
當然不可能如願。
重新拿出一包煙,煩躁地撕開包裝拿出一支咬在唇間,仲陽夏打開手機,翻開相冊。
他有一張他們的合照。
雜亂的高鐵車廂作為背景,仲陽夏閉著眼休息,而林雨生舉著手機小心翼翼地微笑著沖鏡頭比耶。
仲陽夏一直盯著照片,像是恨不得鑽進去將那個額頭上貼著紗布,眼睛亮亮的,好像對未來充滿美好憧憬的人給捉出來。
當初為什麼會讓林雨生把這張照片發到自己手機上?
仲陽夏衝著手機屏幕吐出煙霧,將林雨生的臉短暫地遮蓋住。
哦,是因為拍下這張照片沒多久,仲陽夏就把林雨生一個人扔在了高鐵上。
是他們的第一張合照,也是為了提醒後來的自己,不要再丟掉那個可憐的麻煩精。
那時候,那時候他們感情還很好。
是了,他們是好過的。
現在呢?
煙霧散去,林雨生的臉重新出現在屏幕中央,仲陽夏冷冷地注視著那張臉。
是林雨生先說愛他,是林雨生用盡手段得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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