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

宋瑾哼笑，「不能只有我一個人被叫起來去聽念經。」

離道：「……」

離道：「要不要一起去？」

宋瑾無情地翻身背對著他：「快去，別磨磨蹭蹭的。」

離道：「……」

今天和往常不同，連洗漱也有講究，離道洗完澡直接去了更衣室。

一開門就看到了離跡和宴清。

離逍有些意外：「哥哥，清哥，你們怎麼來了？」

宴清笑著解釋：「來幫你刮鬍子梳頭。」

離跡對離逍招招手，示意他坐到鏡子前，在老劉端的水盆里清洗雙手，見離逍疑惑不解，解釋 道：「這事本來該父親爸爸來做，但他們的情況還不太穩定，來不了，就由我代勞。」

離逍看了眼那個水盆，水面漂浮著綠葉，水裡還有一些像作物種子之類的東西。 雖然上一世旁觀過一場婚禮，但他沒有實質參與過，對很多細節也是一知半解。

離逍坐下來：「我不知道這規矩，你結婚的時候我沒能——」

「必須得是族中長輩或已婚成員來做，你未婚，做不了。」

看出離逍有些愧疚，宴清接過話，「我們當時拜託了你二叔公。」

離跡擦乾雙手，從宴清端著的盤子裡拿過一個容器放入藥粉攪拌，等攪出泡沫後抹到離逍臉上。

「對了，你不會過敏吧？」

離道：「……」

抹都抹了，現在才問是不是晚了點？

離道：「有人過敏過？」

「有。」

離跡邊給離逍刮鬍子邊說，「太爺爺就是對荔迦果過敏，結婚當天臉腫成豬頭，用遍了急救手段都沒能完全消退，最後不得已戴著面罩舉行儀式。」

宴清輕笑：「據說當時還掀起了一股潮流，那之後很多人結婚都會帶上面罩。」

離道：「……」

離跡颳了幾下，低頭認真看看：「你皮膚沒發紅，應該不會過敏。」

離逍：「……」

測試手段這麼簡單粗暴？

颳了鬍子後，離跡又換了一盆水，擰了毛巾給離逍擦手。

宴清拿過梳子幫他梳頭。

見兩人都一副樂在其中的模樣，離逍只當自己生活不能自理，坐著由他們折騰。

次？」

老劉讓下面的人送上配飾。

離跡拿起耳骨釘親手幫離逍戴上：「上次沒機會，這次總算能看著你結婚了。」

離逍正在腦子裡過今天要走的流程，乍一聽到這話，搭在扶手上的手一緊，若無其事地問：「上次？」

離跡像是剛發現自己失言了，找補道：「我是說以前，我以為沒機會看到你結婚了。」

離逍透過鏡子看著離跡：「以前是什麼時候？」

「你離宮的十年。」

離跡轉身重新又拿了兩枚耳骨釘，轉移話題道，「你喜歡哪種？」

見他不願意多說，離逍隨便選了一款。

穿戴好後，宴清看著鏡子裡的離道，不得不驚嘆離家優秀的基因。

離逍平日裡穿著樸素低調，完全不像個丹斯王族，現在只是換上了王儲該有的著裝，卻和平時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讓人眼前一亮。

那張臉自不必說，離逍眉宇間透露出的上位者的威儀，連滿身珠寶都成了陪襯，彷佛這才是他最真實的一面。

侍者敲門進來提醒祭祀的時間。

離逍起身，給離跡和宴清行禮告別。

走到門口時，離道微微一頓，看著走廊外柱子上點綴的花環，低聲說：「能看到你結婚，我也很高興。」

看著離逍頭也不回地離開，離跡有些錯愕。

宴清剛讓他們收拾好東西，轉頭就見離跡神色有異，不解：「怎麼了？」

離跡轉念一想，搖搖頭：「可能是我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