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越脫下一十多斤的行頭，癱坐在地上休息。

這麼跳下去，沒超度魏楓，先把他自己送走了。

連著做了三天法事，魏楓又在帳戶記錄里看到了一筆八十萬的進出，躺在沙發里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到底還有什麼未了的心愿，我幫你還不行？」

恍惚中，他看到這塊空白的虛擬屏投放出來，上面多了幾個字——

【我就是你。】

魏楓神色微冷：「你不是。」

「我覺得他是對的。」

離逍坐在沙漠別墅的露台上，和宋瑾欣賞夜色，「準備地說，是你。」

魏楓：「如果他是我，那怎麼解釋我控制不了自己身體這件事？」

離逍沒回答，轉而說：「你還記得你以前說過，最早的意識在廢棄基地里，你當時就能看懂穹頂石雕，也能聽懂金桁說的話。」

魏楓：「那又怎麼樣？」

「那就表示，從一開始你就不是普通的嬰兒。」

離逍淡淡地說，「你只是重新長大了一次，但你還是你。」

魏楓坐起身：「也許是他們給我植入了基礎的知識？」

離逍搖頭：「你是作為飼料重生的，他們甚至不需要飼料擁有健全的四肢，更別說知識能力。」

宋瑾見魏楓還是不願意面對現實，接過話：「身體恢復到理想的狀態後，記憶重新釋放出來，所以你總是夢到以前的事，不是他騷擾你，是你在覺醒，回歸本我，其實你心裡早就有答案了。」

魏楓沉默許久：「我和他經歷了兩段完全不同的人生，怎麼能算是同一個人？」

「兩段你都經歷了，只是前半段被你暫時遺忘。」

宋瑾笑笑，「你突然想起兩年前的今天做了什麼，那重新得到這段記憶的你就不是你了嗎？」

魏楓：「可我無法控制他的作為。」

離逍：「我認為這是暫時性的，或者說因為你內心太過抗拒，導致本我以類似第一種人格的形式出現。」

「這可不是好兆頭啊。」

宋瑾拖著慵懶的嗓子懶洋洋道，「搞不好會變成精神分裂。」

魏楓：「……」

發生在魏楓身上的事，離逍和宋瑾也是第一次遇到，就連作為專家的沈斯年也無法蓋棺定論，只能勸著魏楓想開點。

見魏楓這麼消沉，見宋瑾也難得一見地勸導了幾句。

終端突然震動，魏楓興致缺缺地劃開，一眼就看到了一大串零，不禁多看了一眼。

【投資分紅入帳2800000.00，餘額2800000.00】

離逍正想著要不要給魏楓找專業的心理諮詢，就見對方突然春光滿面，剛才的陰沉一掃而空。

「你們說得對。」

魏楓笑盈盈地說，「何必糾結他啊我啊的，我的就是他的，他的就是我的，分什麼彼此呢？」

宋瑾給了離逍一個眼神：【不會真精神錯亂了吧？】

離逍：【再觀察觀察。】

耳邊突然響起01不咸不淡的聲音。

【人剛收到大筆分紅，精神好著呢】

離逍：「……」

宋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