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昊：「我哥他又幹什麼傻事了？」

烏雅隨手拿起一把刀放到眼前翻看：「我第一次託付真心給了那種蠢蛋，還被甩了。」

江昊：「……」

江馳就像他的外表，糙得很，對很多事都不放在心上，根本察覺不到旁人的情緒變化，什麼時候得罪人了也不知道。

江昊覺得有必要為哥哥辯解一下：「哥哥那個人吧，如果你不直白地說清楚，他是搞不明白的。」

烏雅點點頭：「後來知道了。」

江昊：「你走之後他一直保留著你的房間，定期親自打掃，總說你什麼時候回來就能住，其實他心裡有你，只是嘴上不說而已，我和兄弟們都看得很明白。」

「你們都看出來了，他卻還是一副狀況外的樣子，這麼多年一點長進都沒有。」

烏雅扯著嘴角自嘲地笑笑，「累了。」

江昊見狀，忍不住問：「那天從烈士陵園回去後你們沒有說清楚嗎？哥哥當年不肯跟著一起離開是有原因的，並不是想和你了斷的意思。」

「我聽他說了。」

烏雅想起那天的談話，眼前不自覺地閃過當年兩人大吵的畫面。

在江馳來團里前，他就有離開邊境的念頭，只不過那時候年紀太小，也找不到門道，終歸只是想想而已。

而江馳的出現，讓他終於下定決心要把想法付諸行動。

江馳和其他人很不一樣，從外在的儀態氣度到內外的想法都和道上那些人不同，有原則有態度，從不沾染不良惡習，一心一意多賺錢，要給弟弟更好的生活，時常打聽離開邊境的管道，流露出對「另一邊」的嚮往。

這和他的想法不謀而合。

因此他們多了很多共同話題，他一直堅信只要他找到落戶的管道，江馳一定會和他一起離開，過上全新的生活。

可當他真的找到管道告訴江馳時，卻被對方的態度狠狠扇了一巴掌。

江馳怎麼都不願意離開，甚至當他說出「我走了就再也不會回來，你確定不跟我一起？」的時候，對方依然不肯鬆口，甚至大發雷霆。

江馳那麼高大一alpha，打架又凶，看著唬人但很少發脾氣，只要不觸及底線，平時情緒穩定得完全不像個流氓，甚至在他強行和對方滾了床單後，也沒見對方做出什麼過激的事來，一度讓他以為這個人就是很隨便，跟誰都可以。

那次是他第一次見到江馳發那麼大的火。

他怎麼都想不明白，明明是江馳也想做的事，他做到了，結果對方卻打了退堂鼓。

多年的付出沒有回報，就連共同的目標也破裂了，這次爭吵成了壓垮他的最後一根稻草，他突然覺得也許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江馳，也走不進這人的心裡，不如就此放手，從此專心事業。

分別後他沉浸在工作帶來的成就感中，一度忘了江馳，可那天在和宋瑾的通信中聽到江馳的聲音，一剎那當年的一切都回來了。

以他現在的身份，找個比江馳好的對象易如反掌，甚至不需要特意找，大把大把的人主動湊上來，其中不乏貴家子弟。

可終究不是他。

烈士陵園見到江馳，他本想以一種冷靜高傲的姿態重新和對方對話，讓那個人渣知道，就算沒有對方，他也能混得很好，讓對方去懊惱去後悔當年的選擇。

可江馳看到他就像見了鬼似的拔腿就跑，那一瞬間他理智燒沒了，腦子裡只剩一個念頭——抓住江馳，狠揍一頓泄憤。

帶人回住處後，江馳的解釋讓他難以置信，十幾次清洗記憶加上精神暗示，就算是見過了各種大場面，這話還是讓他很驚訝，可以往一些違和的細節突然能解釋得通了。

那次爭吵正是觸及到了精神暗示才讓江馳那麼暴躁。

他總算能釋懷，可多年後才知道真相，對他造成的傷害卻不會就此抹除。

想到這，烏雅把手裡的刀放回刀架：「算了，不提他了，你要把這些全部帶走？」

哥嫂之間的感情問題江昊不便多說，見他不願意再提，江昊也就說著對方的話回答：「都帶走，放在這沒人打理。」

「帶去軍校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