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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氏的門楣?你見過哪個世家大族將自家女兒當成娼婦一般!你要我嫁誰我就得嫁誰!你要我跟誰睡,我就得去陪誰!」

辛黎這話一出,當即得來一記響亮的耳光,隨即半邊臉紅腫了起來,一時倒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了。

「你可知這個知你心的戲子挖了多少辛氏的隱秘給人?」

辛啟正這話一出,辛黎微微一愣,而後猛地抬頭看向他,滿眼皆是錯愕。

辛啟正說出此話時的神情,恨不能啖人血肉,驚得辛黎下意識往後退了退。

「你在醉酒之時將你阿姊瞞了一輩子的事都告訴他了。」

辛黎聽聞這話,不由咽了咽口水,她瞬間想到了什麼,而後微微搖頭,似乎不敢承認。

「我們的人趕到的時候,那人已經被帶走了。」

說到這裡,辛啟正蹲了下來,一手掐住辛黎的咽喉,緩緩收緊,任辛黎怎麼咳嗽拍打都未鬆開。

「若因為這件事我們所謀功虧一簣,我便將你送進北胡的青寮,讓你看看真正的娼婦是什麼樣。」

辛啟正說完此話便將辛黎甩開,轉身欲走,卻被人抱住了腿腳,他並未低頭,只聽得辛黎哭求的聲音隱隱傳來。

「兄長,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她說到一半似乎想到了什麼能保下自己的理由。

「皇帝,皇帝還未死,如今皇帝無後,太后不可能一直管理後宮,我是貴妃,她們都要聽我的,我留在宮中對族內還有用,我還有用的!」

聽得她這話,辛啟正淡漠的神色卻並未緩解半分,但辛黎的話卻沒錯,她這個貴妃對於辛家而言還有利用價值。

辛啟正終是回頭看了一眼此刻神色亂如瘋婦的妹妹,緩緩留下了一句。

「那便將你這宮中收拾乾淨了,當那戲子從未出現過。」

留下這一句,他一腳踢開辛黎,遂後抬步離開了。

辛黎愣愣地坐在地上,一隻手下意識地摳進了鋪於地面的花鳥毯,似乎在細數著什麼。

次日,如意宮從內自外換了百名宮侍,全都是新進宮的新人,而原先的那些宮侍自那日之後,便再也不見其身影,與此同時,帝京城郊的北坡之上,不知誰剷平了半山的土,種上了十里桃林,還派了專門的護林人日夜守著。

數日之後的清晨,公主府外被人丟了一個巨大的袋子,門房的侍衛見內里有動靜,知是個活物,當即以刀劍制服,而後打開了看,卻是一個被人五花大綁的男人。

此人作文士裝扮,饒是到了中年也可見清秀的模樣,只是似乎一路奔波,衣衫早已不成形,就連帽冠都已經散落。

而他的身上還被人塞了一封信,但奇怪的事,這封信卻是給合德公主的。

侍衛覺得此事蹊蹺,當即拿了信回府稟報,未久便見府內出來幾名武衛,將那男子直接拖進了公主府。

第二百六十九章 來客

今年的年節稍晚了些,已經可見著春的苗頭,才見各家各戶張貼年帖。

今日的天正好,竇府前後院都開始做大清掃,就連阿笙養魚的小池子也被撈了個乾淨,這一大早的動靜讓阿笙睡得不安生,便起了開始處理一些事。

這些時日竇府收到拜年的帖子不少,雖然回帖都由傅榮華負責,但有些人情往來,還得阿笙親自主筆。

寫完那些,阿笙看著一張空白文紙微微有些發愣。

裴鈺道年節之時他該到上陵的,但前些時日阿笙派人去上陵問安,才知道不僅裴鈺沒來,就連裴老夫人也已經回江淮有些時日了,而阿笙已經許久未收到江淮的來信。

此時阿笙遂才想起阿四的那封信,他信中只道因平南學考的事裴鈺被族內召回,但細細想來,能讓他無暇顧及帝京之事,想必裴氏族內對此事看得甚為嚴重。

她細想了良久,顰蹙的眉目間是天光投下的剪影,而手中的筆也一直被她提著,容得濃墨緩緩滴下。

待阿笙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在紋理細膩的文紙上胡亂寫了個「九」字,又趕緊換下紙張,重新著墨。

這一封是給江淮裴老夫人問安的信,但末了卻是在問著另外一人甚安否。

這封信寫完,她工整地放進尋常的問安貼內,忽又覺得哪句話似乎有些欠妥,又拿出來重新寫了一份,就這般反反覆覆,丟了一地的文紙,臨近午時才將這則問安貼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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