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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笙兩指提溜著那張文紙,走去了書閣,引得珠簾攢動砸砸作響。

「為何會有這個?」

她將手裡的文紙遞給了裴鈺。

這是一封燕城來信,信中言語雖和緩,但斥責之意卻甚是明顯。

「我在西郊用書的確是借鑑了典籍,再由得先生因材施教,但這不過小事,為何族內會因為這件事專門斥責我?」

再者,這件事阿笙讓大主府莫要大肆宣傳,她不願那些孩子過於受到關注,這事燕城又怎麼會那麼快知曉?

裴鈺掃了一眼書信的落款,而後順手便將那張文紙放在了一旁。

「不必理會。」

他言語簡單,謝長珩聞此,問道:「可是太祀來信?」

裴鈺搖了搖頭,謝長珩遂笑著對阿笙道:

「裴氏族內執掌懲戒的是太祀,若是其他族老的來信……」

說著他笑了笑,「世家大族的閒人亦不少,並不是每個有輩分的人都有責罰的權力。」

「就像我謝氏,也有不少族老成日裡仗著身份沒事便愛斥責這個、教訓那個的。」

謝長珩這話說得委婉,只差沒道「多管閒事」這四個字了。

裴氏除了家主一脈,光嫡系的族老都有不少,這其中就連裴鈺都未必能認完,他們這些人都各有利益和立場,更何況裴氏族內也不乏一些不精變通之人。

也不知阿笙在西郊的作為究竟被誰捅到了燕城去,才會得來這麼一封信。

謝長珩的話剛說完便見自家妹妹笑得一臉怪異跟了進來。

「阿笙與我年紀相仿,都不必加敬稱,兄長算起來可是比九哥哥大,那我……」

謝琳琅說到這裡,嘴邊的笑都快裂到臉上了,那一句「阿九」都到了嘴邊。

但知她莫若她兄長,這一句「阿九」還未開口便見謝長珩一眼掃了過來,謝琳琅嚇得趕緊將這話咽了下去。

「你九哥哥曾經也算是你半個先生,你怎可這般逾舉?」

聽聞這話,謝琳琅又乖順了不少。

曾經在裴氏受教的時候,她的課業相較於其他貴女落下不少,先生講的東西她聽起來全都是雲裡霧裡的,最後還是裴鈺看不過去了,私下會教授她一二,這才免了許多責罰。

阿笙見謝琳琅低垂著眉眼,面對她兄長她是絲毫沒有反駁之力,終是開口為她解圍。

「你們在談什麼?」

裴鈺知曉她的意圖,非常適當地將她的話頭接了過來。

「我們在聊平南學考的事。」

平南學考為民間組織的考制,也被稱為小恩科,但學考的歷史卻更為遠久,當年朝廷便是借鑑了學考的考試制度,推出了皇榜恩科。

也因學考不涉及官場與權勢,只是單純的學識考教,相較於恩科,它更為純粹,亦是天下文士的鍊金場。不少寒門文士都是通過平南學考嶄露頭角。

而自兩年前的榜下血案之後,朝廷一直有改革薦官制的意圖,雖然一直沒能成功,但既然已經有了這個苗頭,說不準哪一日便會橫空出世。

再者,因為薦官制度的存在,許多世族子弟一直被民間詬病學識不佳,只能靠著祖上的庇佑謀得一兩個閒職。

自各地民社成立以來,這些言論便愈演愈烈,世族子弟現下正須一個公平公正的場合能為自己正名。

「現下不少人都卯足了勁,報名了平南學考,今年就連考場都安排到了華安院,可見人數較往年暴增。」

「今年學考過後再兩個月便是恩科,這些人是都想先試試自己的身手。」

阿笙聽聞這話,看向裴鈺,「裴氏與謝氏子弟也要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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