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
僕從不由提醒道:「人已經候著了。」
聞此,男子遂才躬身走入了車駕。
待到日上正中之時,霧氣方才散了乾淨。
城東茶寮內,茶侍提壺為賓客斟茶,水清如柱,卻鬧得盞內茶沫沸騰。
阿笙今日著了一襲水清魚戲服,已經在雅舍內侯了片刻。
她聽得那茶水入盞的聲音,方才抬了抬眉目,對一旁甚為努力的小茶侍緩聲道:
「你先下去吧。」
小茶侍初入茶寮未久,以為是自己學藝不精,才被貴人驅逐,當即便眼眶濕潤。
下一刻卻見阿笙執盞,淺抿了一口他所斟的茶水。
見貴人並不嫌棄自己的手藝,這般吩咐便是與人有要事要談。
小茶侍躬身見禮,將手中的茶壺放在爐上小火溫著,而後退了出去。
待人走了,阿笙復才將茶盞放下,茶葉的清香甘甜之色未出,這盞茶算是個敗品。
但阿笙並未為難那小茶侍,而是在他離開後,將那盞茶倒掉,自己再重新醒茶,沏了一盞新的。
未久,閣子的門再次被人打開,易瀾山快步走了進來,他是從商行司直接來的這,當是趕得急,額頭都略微浸出了汗。
易瀾山剛進屋便見茶已斟好,端起自己面前的那一盞便喝下,而後一口吐了出來。
他這人對茶講究得緊,味差一分都不行。
見他眉頭蹙起,阿笙開口岔開了他的注意力。
「約我今日來,所謂何事?」
易瀾山來此是有正事,當即便將這盞茶的事拋在了腦後。
他從腰間拿出來一封摺疊好的文紙,那紙張被他多番摺疊,待阿笙打開時,滿是起伏的紙面還是讓她不由蹙了蹙眉。
這上面是易瀾山搜集到的有關渚二爺的情報,不能明目張胆地從商行司帶走,所以才這般折了又折塞進了腰包里。
「我自小對這位二叔就沒什麼印象,不過根據三叔的說法,他可不是個善茬。」
「聽聞他早年間,為收買田地曾逼得佃戶抹了脖子,當時在地方還鬧出好大的動靜。」
「此次渚家二子中,他才是主事的那個。「
說著易瀾山將那日在船上所聞告知阿笙,讓她多加防範。
阿笙聽完他的話,不由問道:「這渚家怎麼說也是你們易家的姻親,你當真幫理不幫親?」
易瀾山罷了罷手,「他們這一次要搞的是我央國,就是我家老爺子聽了也得站你這邊。」
說著,他又擺上了笑嘻嘻的模樣。
「當然,如果你覺得我還算一個助力,要強行給我些好處,我也是不會拒絕的。」
阿笙聽得這話不由失笑,果然討錢這種事還得看易瀾山,雁過拔毛這種本事對黃字階的學生來說幾乎是手到擒來。
但玩笑歸玩笑,易瀾山還是不免擺出了一臉的正色。
「我曾經聽我姑姑講過,渚家老家主膝下三子,最得老家主欣賞的其實不是我姑丈,反而是這個二爺。」
「他十二歲便跟著老家主出來做生意了,十四歲開始打理糧行的生意,至今二十載,無有失利之處。」
「若不是有嫡長持家的規矩,整個渚家怕都會被他捏在手裡。」
「聽說這一次,老家主是拿著渚家南方產業為餌,才引得他出手參與兩國之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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