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門開啟,一股濃郁的香氣便竄入鼻腔,黃庭生不由皺了皺眉。
他近日聽聞軒帝迷上了調香一道,又在宮中請了幾名煉香師,專門為自己煉香。
所煉之香有怡情之用,也有提振精神之用。
軒帝每日都覺自己精神好過以往,這每日的薰香便未曾斷過。
就連後宮各殿的主子們都為了討軒帝的歡心,每日用不同的香熏著殿內。
聽聞這煉香師是皇后從崑山帶回來的,其中門道如何,黃庭生作為一個諫官便不便多參與了。
軒帝見黃庭生來,臉色卻說不上好看。
只因如今這船隊已然返航,並在外海刻意放緩了船速,就等著各家的錢財到位。
但如今送上來不過是打典的碎銀子,哪裡夠組建水師之用。
軒帝不由質疑黃庭生此計究竟是否有用。
黃庭生聽聞皇帝的質疑,垂首躬身,道:「聖上,若是如此,恐怕還需些提點。」
軒帝聞此,倒是點了點頭,他這才想起自己欲建水師之事尚未正式宣布,這些商賈未必能省起其中含義。
軒帝抬眸看向黃庭生,問道:「那依你看,該如何提點?」
黃庭生不敢起身,繼續躬身道:「我記得竇氏子女亦在此行當中。」
聞此,軒帝蹙了蹙眉,「的確,竇氏作為糧商的行首自然得派人去,若沒有這個表率,其他商賈怎麼肯上船?」
「是了。」黃庭生道:「那便請竇家主再做個表率,眾人便也知道該怎麼做了。」
黃庭生這話說完,卻不聞軒帝之聲。
他不由微微抬首,卻見軒帝眉頭緊蹙,一副為難的模樣。
「聖上?」
軒帝緊抿著唇,而後抬眼看向黃庭生。
「你說,若是竇氏之人有去無回,竇盛康可還願意為孤出面?」
見黃庭生一時愣在了那,軒帝遂朝黃庭生招了招手,示意他往前幾步。
黃庭生往前三步,再次躬身拜下,便聽軒帝道。
「此次寒慶向東境五國發出請求,這五國當中以我央國國力最盛,若是那伽藍王說什麼,孤便給什麼,我央國在東境的威信何在?」
黃庭生聽到這,不由問道:「所以聖上這是……」
「孤讓倉部交付給寒州的種子全部都是劣種。」
言及此,軒帝聲音不由沉了沉。
「那蠻荒之地便該寸草不生,寒州若當真在糧食之上能自足,那麼東境牽制它的籌碼便會少一個。」
「應當不止是孤。」
軒帝繼續道,「五國都不會給寒慶送去什麼良種。」
黃庭生聽著軒帝此言,低垂的眉目不由蹙緊了。
若是如此,合德公主那裡,他怕是難交差了……
「不過,孤命倉部嚴守此事,他們如今應當都不知道封箱的貨物究竟是什麼,到時候喪命的原因推給寒州就是了。」
「那便請聖上在船隊歸來前,先派人去向竇家主支個信,由竇氏透個態度給眾人。」
軒帝點了點頭,當即命令辛欒去竇府親自傳話。
辛欒離開後,軒帝又留黃庭生問了恩科新政的事。
軒帝剛提及沈自軫,黃庭生便開口道:「沈大人畢竟年輕,不懂天家威德不能進犯的道理。」
「依臣之見,如今聖上借著大皇子拜師一事,已然做到了安撫之用,這新政該怎麼推還得繼續才行。」
軒帝聞此仍有猶豫。
雖然自大皇子拜師商博之後,帝宮便捉拿到了害趙美人落胎之人,但此事雖了,卻讓他更加不甘。
這天底下便不該有與皇權並立之勢。
從前裴氏不可,如今其他世族更不可。
黃庭生看了一眼軒帝,知他猶豫是在於擔憂。
世間之事都是過硬易折,又有前車之鑑,軒帝當然會猶豫。<="<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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