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剩下的都做經營成本,雖說我們這買賣用不得多少錢,但其實仔細想來,這其中打點消息、人力、物力都還得花錢,所以得有些資本在。」
易瀾山聽聞這話,眼裡都是金錢薰染的光,「所以你的意思是……」
「勞煩師兄擬份文書給我,這些錢就交給你去打理了。」
「好好好!」
易瀾山說到錢可就激動了,他當即拿出了自己整理出來的文冊,將這帝京幾個大的商號情況都講給阿笙聽,看看裡面是否有他們可以操作的地方。
此時,樓外的街道之上一片嘈雜,阿笙看著五輛車駕疾馳而過,平日裡恨不能慢踏輕駕好彰顯自身儀的寶駕,此時車駕上的瓔珞都晃得不成了樣子。
易瀾山順著阿笙的眼神看了看,道:「應該是衝著九公子來的。」
「裴鈺?」
易瀾山點了點頭,「九公子授冠之後,按照裴氏的規矩就要收門生了,不過那時候裴家主母過世,為了不與喪期相衝,這事就耽擱了。
現在再提起此事,惹得各大世族都往帝京趕,都怕落了後就沒自己什麼事了。
我聽我父親說,江淮那邊的很多老世家的人聽說他回央國了,卯足了勁兒,將族內最優秀的子弟都送到了帝京,就等著裴氏發話了。」
易瀾山扁了扁嘴,「不止他們,東境諸國的王室都送了人過來,現在九公子還沒鬆口,也不知道最後會鬧成什麼樣。」
聽阿笙下意識嘆了口氣,易瀾山抬頭看她,「怎麼?」
「聽著裴鈺倒像是那砧板上的肉,誰都想割一塊走。」
阿笙這話音剛落,便聽得竹簾之外笑聲起。
一人掀起竹簾大步走了進來,宗親王一襲翠竹青峰衫,依舊帶著讓人如沐春風的笑意,他轉了轉手裡的摺扇,道:「剛到屋外便聽得你的聲音,原想著是認錯了,但能這般評論裴鈺的斷沒有第二個。」
阿笙二人起身見禮,宗親王拿摺扇點了點,倒也不拘泥那些繁文縟節。
阿笙起身便看到宗親王身後一同進來的男子,身形高大,面色黝黑,雖沒有那些詭異的圖騰,但他雙目中如死物一般的目光讓阿笙一眼便認了出來。
這是寒州的寒武衛。
聽聞宗親王奉皇帝之名即將接待寒慶使團,但宗親王身邊卻出現了這麼一個人,阿笙垂了垂眉目,其中門道不是她該過問的。
宗親王顧自坐下,又招呼著小二上了一壺紅袍春色,也沒有離開的打算。
阿笙與易瀾山對看一眼,這人自然是趕不得的,敬著便是了。
「你認得他?」
宗親王吹了吹茶盞,卻並未指明,但阿笙知曉是自己此前觀察那寒武衛的眼神被宗親王瞧見了。
「華清齋內有一位苦無大師,與他來自同一個地方,看體格有些相似。」
阿笙並不知曉裴鈺與宗親王到底是什麼關係,自然不能說在航渡引上見過。
宗親王微微挑眉,並不否認阿笙這話。
他帶著這寒武衛在帝京多日,阿笙是唯一一個認出此人的,這般眼力,他倒是有些了解為何裴鈺會對她另眼相看。
此女聰慧。
「剛這小胖子說的事你怎麼看?」
宗親王睇了睇易瀾山,這小胖子說得就是他了。
阿笙愣了愣,微微蹙眉,有些不確定問道:「九公子收門生一事?」
「自然。」
宗親王將手中摺扇一轉,道:「我聽聞有些世家甚至將自家適婚的女兒送去了。」
說完又盯著阿笙看,阿笙被他看得莫名其妙,這人不請自來就算了,坐下就要閒談他人是非。
裴鈺要收學生,她能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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