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離開卞家村後,三人俱都沒有重走老路第三遍的意思, 就進了南籮山脈探險。南籮山脈地勢多險惡、算是修仙界的窮山惡水,因靈力稀薄也沒多少人入山歷練,三人橫穿山脈花了大半個月,竟都沒遇上一個活人, 乃是真真正正的荒涼之地。
不過南籮山脈荒涼歸荒涼,倒是個沉浸心緒、放空修煉的好地方, 至少這一路走下來,三人身上那些心浮氣躁的情緒都沉澱了下來。
「感覺現在隨便給我一本佛經,我都能平靜如水地念上兩句了。」卞春舟吃完了儲物袋裡最後一塊雲靈糕,這還是在南籮城的時候買的,味道雖然比不上苦渡寺山下那家好吃,但卞真君不挑剔這個, 「終於可算是走出來了。」
南籮山脈為一條南北橫貫的山脊之地,周圍群山掩映, 此刻步入秋日, 倒是有不少低品階的靈果成熟,但三人都不太通藥理,卞春舟就只摘了些認識的常見品種, 等進了城, 大概可以去靈食鋪子換些靈糕吃吃。
「距離此地最近的城池,好像是引鶴城吧?」
聞敘點了點頭:「是的,聽聞這座城中人人養鳥,城主府的圖騰就是仙鶴引路。」
「我聽開元峰的師姐提起過,那些酷愛仙鶴坐騎的修士都是來引鶴城買的, 而且一人僅限購買一隻,還附帶許多領養條件。」據他所知,雍璐山就有一位超愛仙鶴的元嬰真君,可惜因為不符合購買條件,已經連跑五趟引鶴城了還依舊空手而歸,「養鳥的話,城中是不是很吵?」
對此,聞敘也不得而知,畢竟他對仙鶴沒什麼想法,在他看來,與其養容易死的活物,不如養劍,至少劍壞了還能修補,活物死了,總不能死而復生。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引鶴城中不僅不吵鬧,甚至還十分地鳥語花香,半點兒不惱人。當然在入城一日之後,聞敘聽到了一件叫他有些煩惱的事情,或者說……這事兒他早有預料,只是沒想到魔有些過於沉不住氣,這麼早就開始布局了。
「到底是誰透露的?明明很少人知道的啊!」有關於聞敘敘的金光,哪怕卞春舟再缺心眼,也知道守口如瓶,而除了他們雍璐山的知情者,龍尊、宗主頂多再加個支連山師兄,至於時師兄,至今還躺在病床上沒下來呢。
卞春舟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到底是誰泄了密。
聞敘卻並不執著於這個問題:「也不一定是有人泄密,魔也不傻,魔種之寄生,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拔除,它們勢必就會明白,必然是有人掌握了簡單有效的祛除辦法。」
丹香城和名宣城的時候,雍璐山、合和宗都有參與遮掩,魔想要知道勢必需要花費一些力氣,但……最開始的那顆魔種,是出現在碎天劍宗那場五宗大會上的,那時候他才鍊氣期,彼時他還擁有帝皇命格,當時兩艘飛舟上人可不少,甚至還有天機閣的弟子,加上名宣城他們是強行介入,魔能查到他身上也不足為奇。
而連偏遠的引鶴城都是流言紛紛,可見大部分的修士都聽過這事了。
「他們這是把你架在火上烤啊,如果你現在去容淵城或者是寶塔城,它們肯定設了專門的局坑殺你呢!」
陳最聞言抬頭:「它們是在挑釁你。」
「我知道。」聞敘點了點頭,「或者說,是為了激我赴約,畢竟我也算是年少有為,勢必禁不起他人之詆毀,加上我身後還有師尊和雍璐山,如果我一直拖著不去,久而久之,肯定會有更多的人指責我、攻訐我。」
人就是這樣的,慷他人之慨的時候,往往大方得像是聖人一般。
而作為當事人,聞敘也沒覺得有多麼地憤慨,畢竟人心如此,他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了:「到那時,我必然心生不忿,畢竟自己主動去和被逼著前往,是完全不同的兩種心態。」
魔最擅長什麼?是蠱惑和玩弄人心,聞敘在它看來,雖手握除魔的克星,卻同樣也是人,當一個本該受人尊敬的人遭遇不公平的待遇之時,人心……是會失衡的。
「它好壞!它居然搞你心態!」卞春舟氣得拍桌,「好噁心的魔,就會玩這種下三濫的把戲,可惡!聞敘敘你別動,我和陳最最替你進去弄死它!」
陳最立刻也點頭:「沒錯,我來幫你。」
「你倆要丟下我,單獨行動?」聞敘露出一副脆弱的模樣,「你們就不怕,我一個人在外面,會被修仙界的其他人逼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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