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利用人命澆灌靈植的百草閣閣主,還是被百草閣迫害的可憐之人?
「你想這個問題,著實沒有必要,修仙界毀屍滅跡的手段可太多了,既是邪修,說不定還會豢養吞噬血肉的怪物妖植,以人身為養分,也能解釋為什麼百草閣宗門之地不見任何血跡和屍身。」鄭僅從前下山歷練,就遇上過魔血妖花,以生靈血肉為食,不過短短數年便有堪比元嬰的修為,此間既是邪修作祟,就不能將人想得太好。
「還是師兄見多識廣。」
卞春舟側目,心想聞敘敘居然也會奉承人了,了不起啊:「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難道繼續滿大街找陣眼救人?感覺十分杯水車薪,我們人太少了,名宣城又這麼大,哪怕我們有陣盤可以破開迷陣,也會驚動邪修的吧?」
「驚動邪修沒什麼,甚至可以引蛇出洞,不過暫且沒這個必要。」鄭僅掏出一個玉瓶遞給卞春舟,示意對方接下。
「這什麼?」
「今日特意問一個小孩要的指尖血,你試試用它製作尋親符。」倒不是鄭僅欺負九歲小孩,實在是他跟朱敞之間的親緣早就在被賣掉的時候就斷了,他的血大概率是找不到朱敞的。
「哦,這個簡單,我等下就做出來。」卞春舟將玉瓶說起來,「此地畢竟是陣眼之地,我怕久待不太好,所以準備明日找個宅子,先把這些人安置起來,你們覺得如何?」
蘇遙方才一直沉默,此刻立刻抬頭:「我要跟你們一起。」
「……可是,你昨日還對我們頗為不信任、離開我們不好嗎?」
「我們做了交易的。」蘇遙無言以對,只能將交易重提,在知道百草閣變成一片焦土之後,她哪裡還有心思出城,此刻哪怕是赴死,她也想求個明白。
「可以。」聞敘忽然開口。
卞春舟立刻扭頭:「聞敘敘!」
「但是交易歸交易,你得配合我們,如今城中危機四伏,我們不一定能夠顧全你的性命,雖然我猜你大抵不太愛惜自己的小命,但你是如今唯一確定活著的藥鼎,如果你能出去,也只有你能證明百草閣曾經做下的累累惡事,否則如今百草閣覆滅,它在外界依舊清風朗月、是修仙界人人尊敬的靈植宗門。」
蘇遙迅速就被說服了,她討厭修士,卻也不願意看到百草閣依舊擔著正道宗門的名頭,甚至得到天下人的憐憫:「好,我會配合,也會努力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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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卞春舟就跟陳最將所有人轉移到一處無人的民居之中,當然以免發生不必要的爭端,他將那名百草閣的外門弟子捆了起來交給蘇遙照管,畢竟也是人證,同時還給了蘇遙很多防身的符籙和一塊包含有他靈力一擊的玉簡。
雖然元嬰期不太強,但至少對蘇遙來說是一份保障:「還有這是聯繫我們的傳訊符,如果發生什麼事,你可以隨時聯繫我。」到達元嬰期後,卞春舟自己就可以做基站,名宣城範圍內,他改良的傳訊符按照道理是可以保持全天候暢通的。
被符籙塞了滿懷的蘇遙臉色有些莫名:「你們就不怕,我殺了他泄憤嗎?」
「不怕,你還有求於我們呢。」卞春舟想伸手拍拍對方的肩膀,又覺得小姑娘實在太瘦弱,就揮了揮手,「走了,好好養病,宅子地窖里有不少食物,應該夠你們吃半個月了。」
蘇遙:……這人會不會有點過於好心了?!
將人妥善安排妥當,又將靈植交易中心掃除痕跡後,四人握著尋親符,開始了來名宣城後的第二次替人尋親。
在看到尋親符亮起的瞬間,鄭僅忍不住有些失落:「當真是禍害遺千年啊,他居然真的還沒死。」築基壽兩百還是太多了。
「啊?我們要尋的人是誰啊?」卞春舟有些好奇地開口。
聞敘將春舟的頭扭回去:「一個百草閣的外門弟子。」
「外門弟子啊,那會不會也被埋在陣中?」
鄭僅聞言,努力掙扎了一下:「那我是救好呢,還是原地替人壘個墳頭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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