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春舟卻不給人打退堂鼓的機會了:「有句古話說得好,來都來了,沒道理臨門卻步啊,你現在彩衣都沒了, 就算是丟臉,也沒人認得你殳家七少的。」
……你說得,好像也有那麼幾分道理。
殳錦澤被卞春舟拉著到了門口,只見門口巨大的牌匾上寫著四個龍飛鳳舞的大字,但這並不是大陸上的通用文字,卞真人並不認得:「這字什麼意思?」
殳錦澤立刻正了正衣襟,又略有些嫌棄身上的白衣:「是上古文字,其為——天下執殳。」
執殳?聞敘敘說過,伯也執殳,為王前驅,執殳,意思是手拿兵刃?天下執殳,豈不是人人皆武?
「上古時期,天地災禍頻出,百姓流離失所、無所依靠,哪怕是修士或是靈獸血脈,也難保自身安危,我殳家先祖不忍天地生靈枉送性命,便耗費畢生之力鑄造殳器,不拘是鐵塊還是竹片,只要能夠禦敵,都能成為殳器。」殳錦澤說起這些,言語間滿是自豪,「上古家族多數都淹沒在時間洪流之中,唯有我殳家長盛不衰,便是因為我家的靈兵不為訴諸武力、只為強護自身,哪怕是沒有靈力的普通人,也能使用我殳家的兵器。」
「好厲害,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護人周全不是長久之策,給予人抗爭的力量才是真正的道理,你們先祖好生厲害,一磚一瓦難道都能入器嗎?」
卞春舟誇人向來真誠得很,殳錦澤聽了只覺雙耳發燙:「那是自然,便是摘葉亦能製成堅不可摧的靈器,是故此地試煉……」
卞春舟眨了眨眼睛:「此地試煉怎麼了?」
還沒等殳錦澤開口,便有引路人出來將兩人帶進去,卞春舟很快就知道這裡的試煉是什麼了,居然是——根據隨機所得的靈材,製作出一個至少有品階的靈器。
卞春舟扭頭看人:「這對於你來說,不是有手就行嗎?」
殳錦澤迅速藏起自己養尊處優的雙手:「……叫你失望了,我也可以沒有手。」
好傢夥,你這跟老婆餅里沒有老婆有什麼區別?你剛剛為殳家靈器驕傲得意的底氣去哪兒了?!
「你不早說!」
「我早說了,豈不是很丟臉。」
……在一人面前丟臉,總比在這麼多人面前丟臉比較強吧,他剛剛可看見了,這靈器研發出來還要試器,一旦不合格,那才是眾目睽睽之下的丟臉。
「來看看,我們都拿到了什麼材料吧。」
卞春舟對煉器,那可以說是十竅通了九竅,一竅不通,別說是辨認材料了,這些東西就是標明白了來歷姓名用途,他都不一定能夠用得對。
難不成,他真是個臉黑的非酋?聞敘敘和陳最最的試煉也這種難度嗎?
「你怎麼在發呆?」殳錦澤情緒低沉,伸手去翻弄桌上的煉器材料,殳家是做殳器聞名天下的,給的材料自然是以武器研發為主,「你也沒有頭緒?」
卞春舟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何止是沒有頭緒,我和它們頗有種對面不相識的無力感。」
……看出來了,這是位純種的符師。
「沒事,我給你當中間人介紹介紹,說不定混上兩日你就認識他們了。」
殳錦澤這點基本功還是有的,作為殳家的子弟,可以沒有鍛造天賦,但沒人敢忘本,就是沒有修行天賦的人,都對這些基本的煉器知識了如指掌。
卞春舟聽完,勉強達成一知半解的狀態:「所以就像制符一樣,煉器也分五行之法,倘若相剋,就沒辦法融合成為一樣完整的法器,我可以這樣理解嗎?」
殳錦澤托著下巴:「一般情況下,確實是如此,但也有……非常天賜的機遇,就像前輩你一樣,水火靈根亦能修行,某些天賦運氣都不缺的鍛造大師,偶爾會在非常巧合的情況下,煉製出一些完全無法復刻的靈寶,比如大陸聞名的那把反斗斷弦琴,那琴的琴弦是斷的、卻因為靈力共振可以產生比未斷時還要驚人的殺傷力,天底下只此一把,無人可以復刻其風姿。」<="<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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