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敘一秒平復心中的心緒疊嶂:「……什麼最大的?」
「唔……」卞春舟默默拍了拍自己的嘴, 「你知道的,我一向喜歡胡說八道,走走走,快去疏散百姓!」
趁著有大能「頂天立地」的功夫,三人聯合城中其他的修士,終於將全城的百姓輸送到了安全的地方,而等他們御劍回望身後的空城,那滔滔水勢仿佛像是要開天闢地一般,要將整座景元城推倒重建。
或許今日之後,就不會再有景元城了。
「你說,不釋……他還活著嗎?」
水瀾獸不知幾時居然醒了,它就趴在卞春舟的髮髻上,幽藍色的瞳孔里儘是漫天的水,可它卻沒有發出半絲的嗚咽,只是很快便打濕了卞真人的頭髮。
「小傢伙,別哭了,你的小主人一定會回來的。」卞真人趕忙伸手哄獸,可惜小傢伙越哭越傷心,竟然沒一會兒就蓄滿了半掌心的眼淚。
這還得了啊,再哭下去怕是要哭脫水了,卞春舟想要御劍下去,剛一動,一陣柔風拂過,小傢伙似乎比他更快察覺到什麼,一下子就跳到了半空中。
他驚得伸手去撈,卻發現……小獸居然穩穩地跳到了另一個人的手心裡。
準確來說,這個人叫不釋。
「你的頭髮……」
也無怪卞春舟如今驚訝,主要是……原本這個傢伙一頭黑髮就已經夠謫仙模樣了,現在一日白頭,看著感覺更唬人了,「不是,你的修為呢?」
不釋現在完全就是毫無修為的狀態,此刻能夠站著飄過來,完全是托那位前輩的福:「無妨,不過是重頭來過。」
他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摸著水瀾獸的背脊,果然一如他想像中的好摸。
「你這麼想得開嗎?你到底經歷了什麼,居然變得這麼……」
不釋卻是渾身一松,人居然直接往下掉了:「哎呀,快接住小僧,小僧不會飛了!」
聞敘剛剛接收完君神尊的神念,一扭頭就看到春舟御劍追著不釋而去,而旁邊的陳最抱著刀一臉嚴肅:「發生什麼事了?」
陳最的發言極具個人特色:「不知道,有發生什麼事嗎?」
等卞春舟氣喘吁吁地提著不釋飛回來,整個人都要累趴下了,他才只是個金丹啊,為什麼要承受這份本不該他承擔的家庭重擔:「好沉啊,你這傢伙吃了秤砣嗎?」
「阿彌陀佛,小僧明明很輕,出家人不打誑語。」不釋摸了摸懷裡哭睡過去的水瀾獸,「有沒有一種可能,小僧手裡抱著個秤砣呢?」
卞春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有你這麼說話的嗎!」
「喏,你的僧袍,完璧歸趙。」聞敘取出僧袍,上面依舊纖塵不染。
不釋看著送到面前的僧袍,隨即張開手臂,好讓小師叔祖看到他一身的狼狽:「能給小僧用個清潔術嗎?小僧略微有些喜潔。」
聞敘:……你要求還挺多。
不過這世事呢,都是風水輪流轉的,比如某位發色突變的佛修,剛俏皮了沒兩句,便覺得後背一涼,轉頭一看:「……徒兒,拜見師尊。」
不釋的師尊,就是從前天驕榜第四的似忍真君,此刻他笑得一臉「慈眉善目」:「是嗎?我怎麼不記得自己有個白毛徒弟了?」
不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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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顯然,不釋是從苦渡寺偷偷下山的,趁著師尊似忍真君出門,師公又忙於俗務,他藉口閉關,實則是藉由身體裡封印的力量偷偷來了景元城。
現在被抓了個現行,也就是修為都散了,若不然起碼得是一天三頓的「竹筍炒肉」起步。
可惜,實在是太可惜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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