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療傷,再救人,還有你們兩個小傢伙。」君照影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提刀的小子,「我去看看景元城的爛攤子。」
說完,這縷神識就消失在了三人面前。
「她她她她——」
聞敘頷首:「就是你猜的那樣。」
哇喔——卞春舟也受了不輕的傷,但這會兒他都不覺得痛了,他可是被合體第一人救過的人了誒,這說出去他都吹上一百年,哎嘿。
陳最的發言,卻很是令人驚悚:「我……好像在哪裡見過這位前輩。」
「……強大的人,你都說曾經見過。」卞春舟直接戳破。
陳最想了想,點頭認下:「你說得對,我調息一會兒,再找人打過。」說完,有些可惜地看了一眼地上死得透透的言澈,怎麼就死了呢,有種站起來再打過。
三人就地修整片刻,等終於出了城主府才知道,整座景元城周圍都掀起了高高的水幕,那是被鎮壓的水脈在反抗,也是司瀅統治之下最後的悲鳴。
卞春舟看著快要連成一片的水幕,忍不住開口:「這和哪吒抽筋扒皮三太子、東海龍王水淹陳塘關有什麼分別?」
這個故事,剛好在聞敘的認知範圍內:「你的意思是,不釋是哪吒?」
「……那算了,不太吉利。」卞春舟給自己施了個清潔術,「聞敘敘,不釋那個傢伙到底準備做什麼?他說他身上還有神修母親封禁的力量,他是準備破封后,手刃當年害死那位司神修的仇人嗎?」
「應該是,但不止於此。」
「景元城?」卞春舟也不傻,這點聯想力還是有的,見聞敘敘點頭,他當即倒抽一口冷氣,「他看來不是哪吒,是水淹陳塘關的東海龍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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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兩人猜測的那樣,不釋破開了身上封禁在佛心之中的修為。如果是按照預期,這份修為力量應該是隨著他修為越來越高,逐漸為他所用,這也是他作為佛修能夠暫時當一當修仙界築基第一人的原因。
但現在,他自己親手破開了這條坦途,築基後期的身體根本沒辦法完全承受這股強大的力量,在他解開封印之後的每一刻,他的七竅都在流血。
但流血沒關係,疼痛代表著他還活著。
他甚至心裡有些慶幸,自己將僧袍交給了聞敘保管,若不然現在還沒打呢,就直接弄髒了。
「不是千方百計算計我回來嗎?現在見到我,怎麼反而不開心了?」
不釋此刻,如果不是他的眼神依舊清明,說他一句魔修都不為過,渾身血透的恨意交織著刺骨的殺意,哪怕是久坐高位的化神尊者,此刻都忍不住有些膽寒。
這狼崽子,哪裡有半分普度眾生的佛修模樣。
不釋被師尊救到苦渡寺的時候,才堪堪十歲,可他已經記得自己所有仇人的醜陋面孔,他不是不想報仇,只是時機未到。
但忍耐的時間格外地難熬,難熬到他都有些厭惡自身,當他築基成功的時候,他就有些忍不住了,但師尊及時摁住了他,並將他塞進了五宗大會的隊伍之中。
也是那時,他第一次見到聞敘。
說一句照鏡子,實在不為過,因為不釋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對方身上那份為了仇恨迫切修煉的心思,正如他自身一樣。
而現在,對方已經走到了更高的高度,而他……水瀾獸還當著獸質呢,他起碼得回去摸一把再死,對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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