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
「居然有兩個?」卞春舟震驚,「除了皇帝,還有誰?」
「國師。」
很明顯,陸家父女還隱瞞了一點「細枝末節」的東西,如果師尊不對他言明命格的問題,聞敘也不會聯想這麼多,但他恰恰知情,這就叫他不得不多想了。
「確實,不過國師不是很年輕嗎?聽說才四十多歲,三十年前的話,不過十幾歲而已?他做什麼要替陸皇后辦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聞敘搖了搖頭:「不是如今的國師,是上一代老國師,我在碧洲郡就曾聽過這位玉檀真人的大名,當年他在世時,乃是國之砥柱,先帝對他亦是言聽計從。」
「這麼牛?可他已經死了,豈不是死無對證?」
「那就排除法。」
也對,不是皇帝就是老國師,或者說,大家都是狼人。
可這又是一國之後,又是一國皇帝的,聞敘敘這仇還怎麼報啊?卞春舟光是想想,就覺得有些愁人:「那我們去順天府衙報案,豈不是一點用都沒有?」
如果皇帝知情且是參與者,他肯定不會讓聞敘敘的身份浮出水面,順天府尹抓誰也抓不到皇帝皇后身上吧?
「怎麼沒用呢?我已寫好了憤慨檄文,如今正是恩科取士,京中舉子多如繁星,春舟,有時候筆墨之利,亦可快如封喉。」
懂了,輿論戰,卞春舟表示這事兒我熟啊:「需要我幫忙嗎?」
「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聞敘心想,春舟和陳最都覺得他太過心慈只是折斷了陸皇后的手指,但事實上這才只是開始而已,他已經有些期待陸皇后回宮後,宮中那些人的反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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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皇后最為講究規矩,宮妃每日都必須到她宮中請安,哪怕是數九寒天,也不得告假。可今日,皇后卻破天荒免了大家的晨禮,不僅如此,竟連太子求見都不見。
英國公府一案後,太子殿下就被禁足東宮,直到英國公府被抄家問罪,他才終於被免除了禁令,太子周嘉如今已經三十而立,在宮中卻依舊舉步維艱。
英國公府是他最為堅實的擁躉,如今也被剪除,太子之名,反倒成了他的催命符。
周嘉並非蠢人,他很早之前就能察覺到父皇對他的疏離,相較於母后對他的深切期盼,父皇似乎不欲他過多沾染權勢。
這些年來,他一直小心翼翼地維持著平衡,不叫父皇覺得他越線,又能讓母后安心,可自從他被封太子之後,這個平衡就被打破了。
只是太子怎麼都沒有想到,父皇會對英國公府出手。
自東宮出來後,太子先去紫微宮向父皇請罪,可惜父皇不見他,他轉而來母后宮中,卻連母后都不見他。
「母后為何不願意見孤?」是覺得他辜負了母后的期望嗎?
「太子殿下,您就回吧,娘娘她不見您,自是為了您好的,娘娘的心,與您是在一處的。」
宮人說話的時候,為了以防隔牆有耳湊得比較近,太子一下就聞到了宮人身上的藥味,這藥是治跌打損傷的,乃是宮中最為名貴的藥膏,乃是國師之作,絕非宮人能用的,他立刻意識到:「母后受傷了?傷在何處?」
「太子殿下,您不能進去!您真的不能進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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