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銘抿著唇不說話。
「景霆,我最受不了你說話這個委婉的調調。什麼叫有責任,慕容雨晴就是被他害死的。」阮祺摸了摸鼻子,冷冷地笑了一聲,很是輕蔑,「顧子銘,你們顧家的人是不是都這麼虛偽啊。人都被你玩死了,現在跑這兒來裝什麼深情。」
「你們說夠了麼?說夠了就滾出去!」顧子銘垂著頭,突然低吼了一聲,「你們以為你們是誰?高高在上的審判者?顧景霆,你不過就是一個野種而已,你有什麼資格搶顧家的東西!我想要拿我本該屬於我的一切,我有什麼錯。」
顧子銘的情緒多少有些失控,慕容雨晴的死,終究還是對他造成了一些影響。
「你的東西?」顧景霆冷然的抿著唇角。
「世間萬物,沒有什麼東西一定是屬於誰的。不要和我說你們顧家的那套家法,你的家法大不過法律。顧家的家業,有大半是踩著蔣家人得來的。按理說,顧景兮比顧長海更有資格繼承。
當初,顧氏財團交到了顧長海的手裡,幾乎被顧長海敗了個乾淨。你這個父親,實際上可沒什麼留給你。
如今的顧氏財團,是我用唐家的關係和人脈支撐起來的。公司進入了正軌,你又伸手來搶,口口聲聲說是屬於你的東西。」
「顧子銘,剛說你虛偽真是謙虛了,應該是無恥至極。」阮祺又插了一句。
「沒什麼無恥不無恥的。不過是手段而已。當初,爺爺想借唐家的東風來拯救公司,想法很好,只可惜,他引來了一批狼,吞掉了整個顧氏財團。」
「哎呦,敢情你們顧家人是想把別人當成驢啊,卸了磨就要殺掉。自以為很聰明,把別人當成傻子,卻從來不照鏡子,看看自己的樣子有多蠢。」阮祺繼續冷嘲熱諷。
「隨便你們怎麼說吧。不過,我還沒輸呢。顧景霆,你別忘了,慕容雨晴的死,是林亦可造成的,殺人償命,這一次,我倒是要看看,你怎麼保住你老婆!」顧子銘冷冷地笑道。
「所以說,雨晴的死也不是沒有價值的。至少,她可以拉著林亦可一起下地獄。」
「只要亦可死了,也就等於毀了我,對麼?子銘,你應該一直都是這麼想的吧。」顧景霆冷然的笑了笑。
「所以,你設計了這麼一場大戲,把自己的樣本交給慕容雨晴,讓她深信不疑的認為濤濤是我的兒子,無論我怎麼否認,甚至重新做了一份親子鑑定,她都不肯相信。
然後,你利用雨晴,來離間我和亦可的感情。的確,我不得不承認,你差點就成功了。一度,我真的非常的害怕,感覺就要失去了亦可一樣。
但你似乎忘了,亦可既然是我的軟肋,我怎麼可能讓她受到一點傷害,我會疼的。」
顧景霆深眸微斂,刻意的拉長了語調。
「你想要救林亦可,只怕沒那麼容易。我和爺爺兩人都親眼見到了,是她把慕容雨晴推下樓的。你想要撈林亦可,那就要看你願意付出多大的代價了。」顧子銘冷笑。
「你現在是要和我談條件麼?」顧景霆問。
「如果你一定要這麼想,也可以。」顧子銘慢慢的挺直了脊背,「我倒是很想看看,林亦可在小叔的心裡,究竟占了多少分量。」
「她在我心裡,的確是無價的。」顧景霆說完,目光掃了一眼雪白的床單,「那麼,慕容雨晴呢?子銘,她的死對你來說只是用來交換利益的籌碼麼?難道你就不愧疚?她是你的女人。」
「我沒想過要她死。」顧子銘說。
「她是我的女人,還給我生了兒子,我沒想她死。是她自己太蠢了,我提點她對付林亦可。想要毀掉一個女人的方法那麼多,她竟然用最蠢的一種方法,想要和林亦可同歸於盡。可惜,她真是蠢死了。林亦可毫髮無傷,她卻把自己摔死了。好在,這個蠢女人也不是一點價值也沒有,她的死還能為我換取一些利益,我的一切,將來也有一部分是屬于濤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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