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霆跟著林亦可上樓,儘量的放輕了腳步。
二樓盡頭的臥室內,帆帆正坐在床上,見到顧景霆,立即笑著撲上去。
「爸爸!」
顧景霆溫潤的彎起唇角,伸手揉了揉孩子的頭。然後,從袋子裡翻出睡衣,給小傢伙換上。
帆帆換好了衣服,顧景霆帶他進浴室洗漱,然後,又喝了一大瓶奶,才乖乖的躺在床上。
顧景霆半靠在窗邊,拿著兒童故事書,給小傢伙講睡前故事。
林亦可就坐在窗前的小沙發上,手撐著下巴,噙著笑,看著父子兩人。
顧景霆手中的一本故事書翻完,小傢伙也睡著了。
顧景霆合起故事書,放在了一旁的床頭柜上,然後,轉頭看向林亦可。
林亦可坐在沙發上,半眯著美眸,姿態有些慵懶。身後月光傾瀉,她整個人都籠罩在月光里。
顧景霆站起身,邁開長腿走到她身旁,在她身邊的位置坐下,習慣性的從上衣里摸出煙和打火機。
「帆帆睡覺呢,不許抽。」林亦可伸手奪過他手裡的煙,直接丟進了腳下的紙簍里。動作行雲流水,那叫一個霸氣。
顧景霆淡淡的看了眼被丟進紙簍里的煙盒,頗有幾分無奈的笑,笑容里儘是縱容。
「帆帆睡了,你回去吧。」林亦可說。
「過河拆橋?」顧景霆揚了揚眉,含笑看著她。
「慕容雨晴的孩子還在家裡呢,你不回去陪著?」林亦可的語氣酸溜溜的。
顧景霆聽完,伸出手臂,輕擁住她,順勢低頭在她微嘟的紅唇上輕啄了一口,「那個孩子已經送走了。」
「你聯繫上慕容雨晴了?」林亦可問。
顧景霆淡然的搖頭,「聯繫了警局,民警把孩子帶走了。他和我們非親非故,我沒有收留他的義務。替他找媽媽這種事是公安機關的責任。」
慕容雨晴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以為把濤濤丟在顧景霆家裡,他就必須被迫撫養孩子。但實際上,顧景霆根本就不接招。
「哦。」林亦可應了一聲,語氣里夾雜著一絲無奈的嘆息,「這次的事是解決了,下次不知道又會鬧出什麼么蛾子。」
「處理慕容雨晴的事並不難,但不挖出她背後的人,遲早是個麻煩。」顧景霆摟著她,下巴輕抵著她的肩膀。
林亦可軟軟的靠在他懷裡,問道,「你知道她背後的人是誰了?」
「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顧子銘在搞鬼。」顧景霆回答,沒有任何的隱瞞。
「顧子銘?」林亦可略有幾分迷茫。她對顧子銘的印象,仍停留在衝動和簡單的層面。
「按理說,濤濤和我有沒有血緣關係,一張親子鑑定足以證明,畢竟,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慕容雨晴不會蠢到硬把孩子賴在我身上。她如此篤定濤濤是我兒子,只有一個解釋,就是她誤以為那晚和她發生關係的人是我。
在顧家的一畝三分地,能替我爬上慕容雨晴的床,這個人除了顧子銘,我想不到其他人。
還有,慕容雨晴手裡的那份親子鑑定,樣本是哪兒來的?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顧子銘給她的。顧子銘用自己的樣本,謊稱是我的,最後親子鑑定的結果是親子關係。
他既證實了濤濤是他兒子,又成功的嫁禍在我身上,的確是一舉兩得。
我倒是小看了他,這些年,本事見長,竟然不知不覺,把科技公司都掏空了。他們父子,對顧家產業的執著,真是不死不休。」
「你既然知道是顧子銘,還有什麼可顧慮的?」
「僅僅是知道沒用,如果他拒不承認,我拿他沒轍。現在,也只能欲擒故縱,由著慕容雨晴鬧一鬧。」
顧景霆無奈的搖了搖頭,長指輕托起她的下巴,「只是委屈你了。亦可,等這件事結束,我們就回京吧。」
「回京就沒有人欺負我了?」林亦可微嘟起紅唇,問道。
「回京之後,我任由你欺負。」顧景霆深邃的眼眸中,含著溫暖的笑意,低啞的嗓音近乎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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