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米蘭下手忒沒分寸了,也不知道兌了多少的辣椒粉,林亦可被辣得不停的流眼淚,眼睛都哭腫了。
好在,第二場是苦情戲。
清婉生下五公主的第二年,再次懷有身孕,只是,這個孩子只保了不到三個月。她日常喝的杏仁茶里一直被摻了傷胎的桃仁,初期只以為是懷相不好,後來,發現有問題的時候,肚子裡的孩子已經保不住了。
清婉小產傷了身體,身上一直沒怎麼幹淨,綠頭牌被撤了一年多。後來,她身體好了,心上的傷卻一直沒有癒合。又裝了一年的病。
她心裡知道是誰動的手,可這後宮之中,沒有十足的證據,只能看著兇手逍遙法外。
清婉不是坐以待斃的人,所以,她用計讓惠妃的大阿哥從假山上摔下來,大阿哥命大沒死,卻摔斷了一條腿。
這後宮,是皇帝的後宮,又有什麼能瞞得過他的眼睛。她對他的孩子下手。他肯定對她失望透頂了。
而這兩年間,辛者庫宮女衛氏深受帝王寵愛,兩個月前生下八阿哥,正是鮮花著錦,聖寵正濃的時候。
夜涼如水。
清婉穿著瑰麗的宮裝,坐在梳妝檯前。玫紅的衣衫,襯得她臉色越發的蒼白。
貼身婢女站在她的身後,正在為她卸下頭上的髮簪和珠釵。
「娘娘,這眼看著就要入冬了,天氣一天比一天冷。冬裝和炭火到現在都沒有送來,內務府辦事是越來越不牢靠了。」
清婉隨意的伸手撫摸了一下髮髻,淡淡的回道:「讓小鄧子塞些銀子給內務府的副總管,先把過冬的炭火拿回來。至於冬裝,沒有新的,就把去年的舊冬衣拿出來曬曬。」
婢女聽完,無奈的喚了一聲,「娘娘!娘娘,您別嫌奴婢多嘴,您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啊。皇上已經大半年沒來過永和宮了,這宮中的人,都是拜高踩低。您以後的日子會越來越難過,什麼時候才是個頭。依奴婢說,您還是把銀錢留著,疏通一下關係,先恢復了綠頭牌吧。有了盛寵,也就什麼都不用愁了。」
婢女說了一通,清婉卻置若罔聞,自顧的梳散了頭髮,她有多久沒見到皇上了,她自己都有些記不清了。
不見不念,似乎這樣也沒什麼不好的。好在,孩子都沒有養在她膝下,不必跟著她一起受苦。
「你先下去吧。」清婉淡漠的說。
婢女無奈,剛要離開,卻見一道明黃的身影走了進來。
「皇上!」婢女錯愕之後,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穿著明黃龍袍的皇帝沉著臉,冷聲吩咐道:「永和宮還缺什麼,直接去內務府領,讓小梁子陪你一起去。」
皇帝的內侍總管陪著去內務府領分利,這是天大的榮寵了。婢女歡喜得不停磕頭,然後,退了出去。
屋內,只剩下帝王與清婉兩人。
他坐著,清婉站著,垂頭不語。
皇帝看著她,又有些惱了。他冷了她兩年,她就真的忍了兩年。如果,他冷她一輩子,她是不是也能這麼不死不活的過下去。
當初,他知道她對大阿哥下手的時候,實在是惱火。大阿哥只是一個孩子而已,還是他的孩子。
可是,冷靜下來之後,他又覺得無法責怪她。清婉又有什麼錯呢。她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難道,他還希望她能夠以德報怨,對惠妃既往不咎嗎。
可清婉無論有多充分的理由,畢竟傷了皇嗣,他總不能還要向她低頭吧。
他一直等著她認錯,等著她低頭。結果,這一等,就是兩年。
哪怕,這兩年之間,他寵愛其他的女人。她仍無動於衷。
皇上強壓著怒氣,站起身,展開手臂,「伺候朕就寢吧。」
然而,清婉卻站在原地,依舊垂著頭,微微屈膝道,「臣妾身體不適,請皇上移駕別宮。」
清婉的話未說完,就感覺到了帝王的滔天怒火。
皇帝怒氣反笑,「裝了一年多的病,還沒裝夠?你是不是覺得朕特別的好糊弄!」
糊弄皇帝,那就等於是欺君了。清婉跪倒在地上,說了聲,「臣妾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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