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夫人,您可能弄錯了,我看不上的不是這份合同,而是您的曾孫顧子銘。」
「什麼?」顧老夫人錯愕的看著她,有那麼一瞬,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已經多少年,沒有人敢這麼和她說話。
林亦可的臉色不是特別好,但臉上的神情異常平靜,微微仰著的下巴,透出幾絲驕傲,即便在顧老夫人這麼尊貴的人面前,也毫無怯懦。
「我不過是實話實說。忠言逆耳,往往實話都不中聽。」林亦可波瀾不驚的語氣,語調不急不緩。
「我很無法理解,一個含著金湯勺出生,父母雙全,備受長輩寵愛的大少爺,性格居然如此的偏激。好像全世界都必須圍繞著他轉,一切都本應該屬於他的一樣。沒有徵詢過我的意見,扯著我就去民政局,好像他願意娶我,對我來說就是恩賜。我在他眼中大概就是一塊踏腳石,愛不愛的根本無所謂。還有,他今天扯著我去公司,目的也不過是看好戲。他自己過得不痛快,也決不讓別人好過。既然都姓顧,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呢。至於公司,估計在顧子銘的眼中,理所當然就應該是他的,其他的人都是掠奪者。」
「你還真知道向著誰說話。」顧老夫人聽完,冷哼了一聲,「難道顧景霆不是掠奪者?顧家的家規…」
「家規可不是法律。」林亦可義正辭嚴的打斷她。
「何況,亂世天下,能者居之。據我所知,顧氏財團在幾年前由於經營不善瀕臨破產。是顧四少臨危受命,扭轉了局面。那個時候,顧子銘可沒有挺身而出。現在公司回歸正軌,又高舉起家規,聲稱自己才是合法繼承人,想要顧景霆捲鋪蓋滾蛋。呵,顧家卸磨殺驢的本事,也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看來是我小瞧了你,嘴巴真厲害。」顧老夫人冷笑著點頭,「景霆的眼光不錯。」
「謝謝您的誇讚,如果沒有其他事,我該告辭了。」林亦可站起身,禮貌的朝顧老夫人行了一個禮,邁開步子,踩著高跟鞋向門口的方向走去。
「林小姐。」顧老夫人卻出聲叫住她。
「您還有什麼吩咐?」林亦可停下腳步。
顧老夫人從沙發上站起來,目光毫不遮掩的從上到下打量著她,「和景霆的前未婚妻相比,你實在沒有任何可取之處。要說景霆和你玩玩我信,但我不認為他會娶你回家。林小姐,好自為之吧。」
林亦可聽完,臉上並沒有流露出什麼波瀾。只有垂在身側的雙手微微顫抖著,指尖深陷在掌心裡,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謝謝您的忠告,再見。」林亦可說完,轉身離去。背影挺直驕傲。
走出顧家莊園,她的車子就停在雕花鐵門的外面。
夜晚道路上的車輛稀少,林亦可沿著公路,開車回臨安路的公寓。
她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直在微微的顫抖著,視線偶爾模糊,蒼白的小臉上,划過冰涼的淚。
林亦可在進門之前,胡亂的擦掉了臉上的淚痕。但臉色依舊蒼白得沒有什麼血色。
房門在眼前緩緩打開,撲面而來的就是嗆人的菸草味。
客廳茶几的水晶菸灰缸里,堆滿了燃盡的菸頭。
顧景霆見到林亦可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玄關,快步走到她面前,不由分說的把她抱進了懷裡。
「怎麼才回來,不知道我會擔心麼。」大概是吸了太多煙的緣故,他的嗓音沙啞得厲害。
林亦可卻冷漠的推開他,她不說話,只是那麼靜靜的看著他,淚水不受控制的湧出眼眶,他的樣子變得越來越模糊。
這個無數個夜晚和她糾纏在一起的男人,林亦可突然覺得他原來如此的陌生。
「顧景霆,我給你最後一個解釋的機會。」她儘量的維持平靜,聲音還是不受控制的哽咽。
顧景霆俊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憔悴,墨色的深眸中閃過自嘲。終究,最壞的情況還是出現了。顧老太太和顧子銘想必對她說了不少,先入為主,現在無論他說什麼都會顯得蒼白無力。
「如你所知,顧景霆就是顧四少。」顧景霆說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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