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綰想了很久,才從腦海里翻出一個相應的名詞。
她想,這種感覺應該就是所謂的頓悟。
聽完人魚唱歌,她直接連升兩個小境界,她甚至感覺腰間的生之花都猛長了一大截。
人魚的力量太奇特了!
她本想讓人魚去大街上賣藝賺錢,現在看來,她不讓他給她唱個七天七夜的歌都對不起為人魚花的錢。
「那姐姐喜歡嗎?」
雲綰沒注意到陸淮聽見這個問題時握緊的拳頭,他忽然對人魚說:「你這個問題越界了。」
「姐姐,他是誰?」瀾故意往後躲了躲,一副「我好怕」的樣子。
他一躲,尾巴不受控制由後到前,修長的五彩魚尾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濺起一灘水花,打濕了陸淮的褲子,看起來柔軟卻很鋒利的魚鰭從籠子中不知有意還是無意探出,划過陸淮的手背,留下一長條血痕。
陸淮反手握住瀾的魚尾用力,瀾條件反射掙扎,滿臉驚恐,看起來是真的嚇著了,在桶里不安的擺動下半身。
「你……你快放開!」瀾用力拽著尾巴,鋒利的尾尖把陸淮的手心割破也沒能從他的手裡掙脫開來。
「再不放開後果很嚴重!」瀾沉著臉,全然沒有的做作神態。
雲綰聽見陸淮輕哼,不喜不怒地問:「什麼後果?」
她感覺有點頭疼,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這兩個人是因為她才這麼硝煙四起,再這樣下去不會因為她打起來吧? !
什麼情況啊? !
雲綰的腦子發癢,快長腦子了。
該不會……如果不是她自作多情的話……大概也許可能是陸淮在吃醋嗎?
往常他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翩翩公子模樣,對什麼都寵辱不驚,從未像今天這麼無緣無故地生氣過。
除了這個猜測,她想不到什麼別的原因。
真是頭疼,他真是越來越不知道掩飾了。
雲綰不知道自己該做何反應,她根本沒有處理這種事情的經驗啊!
還好沒等她上手拉架,陸淮已經鬆開手,瀾收回魚尾,沒好氣地故意抬著魚尾挨了下雲綰的手,「姐姐,尾巴好疼……」
他話沒說完,雲綰被陌生的觸感嚇得一激靈,一巴掌拍了上去,後知後覺發現是瀾求安慰的尾巴,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三個人就這麼尷尬地保持一個奇怪的三角形,瀾嘆了口氣,「我不是故意的。」
「什麼?」雲綰接話。
「姐姐,你的手受傷了,去醫院看看吧。」
雲綰連痛意都沒覺察到在瀾地提醒下,看了眼剛剛被尾巴碰過的手,確實有條淺淺的劃痕。
這種程度的傷口恐怕在去醫院的路上就直接癒合了。
「沒事。」雲綰的視線從自己的手背上挪向陸淮的手心。
他的情況比她更加慘烈,看著手像是要廢了。
陸淮臉上浮現一抹不正常的紅,似乎很難受,在強忍手部的疼痛,連呼吸也加重不少,喘著粗氣,另一隻手緊攥著。
「還好吧?」
雲綰食指戳了下他的小臂,隔著衣料灼熱的溫度躺了一下指尖。
手被劃了發燒的速度這麼快嗎?
她下意識抓了先手背的傷口,有點癢。
「別抓。」陸淮握住了她的手腕。
肌膚相親,那溫度更加滾燙。
纖細的腕子如一截白玉,被攥在骨節分明的異性手掌中,兩種膚色的碰撞,一冷一熱兩種溫度的融合,雲綰仿佛一下被點燃了。
就像是原本一片充滿生機的靜謐森林,清風徐徐,月明星稀,一切都是那麼祥和,卻忽然憑空冒出一把炬火,頃刻間火浪沒過清幽,一種絢麗的毀滅以摧枯拉朽之勢席捲而來,深不可測的力量讓冷靜自持的森林一切都亂套了。
雲綰的動作定格,抓癢的手指安分下來,抬著眸子看向靠得很近的陸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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