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踹得幾乎快暈厥過去的小男孩微微側臉,露出了他的面容。
穿過遮擋的人群,與伏苓對上目光。
伏苓嗤笑了一聲。
三人齊齊朝她看過來。
伏苓抱著臂:「我說呢,這不是我們尊貴的'父親'嗎?」
什麼?
程承轉頭細細觀察著這人的面容:「他?那這個小男孩是他的童年?」
元真俯身湊近,驚奇道:「還真是'父親'。可是,他為什麼要給我們看這些?」
伏苓哼了一聲:「還能是幹什麼?洗白唄,讓我們知道他童年經歷多麼慘,哄我們可憐可憐他,真是無趣。」
她轉身就想走,根本沒心思去看這一場洗白大戲。
「你們在幹什麼?」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
圍著游寂的男生們停下動作,其中一人氣憤地指著縮在地上的人指控道:「叔,又是他。」
伏苓冷笑著側頭看著他們。
男人垂眸看了游寂一眼,嘆了口氣:「你這孩子,再來找不痛快,我們就真的對你不客氣了!」
啊。
伏苓瞭然。
劇情很熟悉嘛,可憐的他,惡毒的大人,肆意打人的同齡人,一切都是熟悉的配方。
游寂小小的身子裡面發出一聲冷笑,他陰惻惻地抬頭:「怎麼?我把你兒子推河裡,把隔壁小妹妹的頭髮剪掉,把瘌□□扔到對面小哥哥的生日蛋糕裡面,這些事情,你都能放過我嗎?」
伏苓:「……??」
她眼睛微微睜大。
程承木著臉:「這是洗白?」
元真擺擺手:「哎呀,後面肯定會有反轉,電視劇都這麼演。」
楚河冷著一張臉沒說話。
男人似是氣急了,上去想踹他,又止住動作。他忿忿:「我看你還是孩子,否則早就一腳踹死你了。你到底為什麼要做這些事情?」
游寂緩緩站起身:「沒有為什麼,我就是看你們不爽。」
說完,他像一頭牛一樣撞向男人的腹部。
伏苓:「……」
她搖著頭感慨:「哇,好激烈一場大戲啊。」
投影消失了,元真撓了撓頭:「所以他是有什麼苦衷嗎?」
「未必。」楚河冷聲道,「我只看出了他就是個惡種。」
「這人還挺複雜的,」程承說,「已經讓我們在'他是好人'和'他是壞人'間反覆橫跳了好幾次了。」
四周還在源源不斷地噴水,水珠沾濕了他們的衣服。
溫度漸漸上升,伏苓熱得隨手脫了外套扔在一旁,有些煩躁地捋了捋頭髮:「這傻逼到底想幹什麼?」
寬鬆的褲子被水打濕,貼在腿上,伏苓思索了兩秒,把外褲也脫了。她裡面只穿了一件修身的無袖背心,露出線條漂亮的手臂肌肉。下身是一條稍稍寬鬆的短褲,只堪堪過了大腿。
在和平年代,大多數女孩子會更喜歡自己的腿部肌肉線條柔和,但那樣的肌肉無法爆發出對抗感染者的力量。與之相反的是,伏苓的腿部肌肉並不顯得健壯,卻能感受到每一塊肌肉的繃緊和鬆弛,非常漂亮。
程承抿了抿唇,擋在她身前。
楚河和元真默默移開目光。
楚河被周圍的熱氣悶得渾身冒汗,他猶豫了片刻,也脫去了外套:「噴水,加熱,這個房間的目的應該就是讓我們把外套都脫掉吧?」
程承皺眉:「他為什麼要怎麼做?」
伏苓嗤了一聲,將靴子踢開,赤腳踩在已經鋪了一層水的地面上:「等下一個房間放冷氣凍死我們?」
元真脫到一半的動作突然頓住:「額,那要不,我還是留著吧。」
楚河瞥了他一眼:「沾濕了的外套,脫了也冷,不脫也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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