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像在關心,但他的攻擊卻毫不留情。
伏苓靈巧地仰頭避開,再次逼近他,軟劍如同奪魂之鎖,狠狠襲向游寂。
游寂也被逼出了血性,咬牙:「貫穿。」
肅殺之氣陡然穿過,如料峭寒風。伏苓一聲悶哼。
鮮血滴落。
像突然落下的大雨,滴滴答答,砸在地面上。
是伏苓的,也是游寂的。
伏苓吐出一口鮮血,血與地上流淌下來的混合在一起,半個拳頭大小的血洞出現在她腰腹,鮮血直流。
對面的游寂幾乎半個身體都要被軟劍切開,血染紅了劍刃。
伏苓邊吐血邊笑:「你好像,也沒強到哪去。」
甚至,就這招傷敵一千自損八的對打,說只有她一個是瘋子,伏苓還真不相信。
游寂顫著唇,任由鮮血流下。
他有些無力地笑了笑,鮮艷的血沾在他面龐,襯得他格外妖冶:「你可真是個,實實在在的瘋子。」
紅色驟然蒙蓋住伏苓的雙眸,愣怔間,霧氣緩緩爬滿她全身,像繭一般把她牢牢護住。紅霧燙得像體溫,一點一點止住了她從全身各處傳來的疼痛。
一隻有力的手臂攏住了她,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她一時之間竟有些恍惚。
「我來了。」
如同天籟。
*
程承原先並沒有覺得伏苓會莽撞地去做一些什麼事情,他是想先去芷陽區的,但林隨遇那句話讓他實在是放不下心來。
坐在地鐵上時,他沉默良久,只覺得心中不詳的預感越來越深。
房卡上陡然變換出新規,他猛地起身,在周圍人莫名其妙的目光中飛快衝下了地鐵。
對面返回櫟陽區的列車還沒有到站,他心下焦急,低聲問道:「兔子,伏苓那怎麼樣?」
血兔扭了扭,過了幾瞬才說:「額,在跟帥哥約會。」
它語氣一下子激動起來忿忿:「太過分了,怎麼可以這樣!這把我們程承同學置於何處啊!」
程承卻鬆了口氣,按下心悸的感覺:「沒事就好。」
血兔:「……?」
它難以置信地探出半顆兔頭,紅彤彤的眼睛裡滿是不解:「你還挺大度的哈?」
程承抿了抿唇,沒說話。
血兔眨巴眨巴眼睛,看他站在站台前一動不動,小聲問:「那什麼,你還要回去啊?」
程承沉默了兩秒,從喉嚨里擠出一個「嗯」字。他吐出一口氣,皺著眉道:「我總感覺不太好,先去看看再說吧。」
血兔小心翼翼:「但是,不是說十點之前必須回到房間嗎?」
地鐵嗡鳴,緩緩停在站台邊。安全門打開的時候,血兔才聽見程承輕聲說出口的話:
「管他呢。」
……
程承滿臉戾氣地一腳踹碎大門。
血兔一改以往對伏苓能避就壁的態度,幾乎瞬間撲向伏苓。
血色籠蓋住她的身體,如同一張泡泡保護膜,又輕又柔地覆蓋在她身體表面上,霧氣在她被捅穿的傷口聚集,紅色蓋住傷勢,看上去仿佛在修補一個破碎的娃娃。
程承看幾乎血液凝固,無數情緒噴湧上心頭,他下意識使出全身力氣攻向游寂。
他在路上就已經通過留在伏苓身上的小血兔知曉了游寂的異能,所以才能在抵達的一瞬間做出最有效的攻擊。
血色霧氣龍捲風般席捲全場,明明看上去無害,卻幾乎在一瞬間捲走游寂周身的空氣,他甚至下意識發動言靈:「轟炸。」
但即便如此,他也依舊躲閃不及。
血霧在靠近中幻化成一隻巨大的兔子,它齜牙咧嘴地狠狠一腳踹向游寂的胸口。
肉.體撞擊在牆上的聲音格外沉悶,安靜幾瞬後,牆面轟然倒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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