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苓偏頭掩下上揚的嘴角,林隨遇笑得差點歪倒在林隨安身上:「程承你真是越來越壞了。」
程承面不改色:「跟你學的。」
林隨遇:「……」
林隨安伸手抵住林隨遇毛茸茸的腦袋將他推走:「好啦,所以什麼是規則怪談?」
祝無憂瞪了程承一眼:「我也不太能說清楚,大概就是制定了一系列規則,如果觸犯規則就會受到懲罰之類的吧。是不是跟現在的情況很像?」
伏苓挑了挑眉:「會受到什麼懲罰?」
祝無憂歪歪腦袋:「每一個規則怪談都是不一樣的,反正都是些非常恐怖的懲罰。」
伏苓長長地「哦」了一聲:「之所以覺得恐怖,是因為無法抵抗制定規則的人吧?那我覺得豐鎬算不上什麼規則怪談。」
她頓了頓,漫不經心道:「那個所謂的'父親',沒那麼遙不可及。」
自從進入豐鎬以來,就連她就察覺到了眾人無意識的恐慌和無措。如果放任他們這樣下去,加上他們必須要分開前往不同區域,之後肯定會發生一些她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只有將那位豐鎬高高在上的'神明'拉下神壇,才能穩住眾人的心,才能將'父親'放到與他們平起平坐的位置上。
這也是伏苓為何在開房時突然違抗規則,直面'父親'的原因。
「所以,」程承的聲音打破了寂靜:「那個'父親'就是我們在城外遇見的那位言靈,對嗎?」
伏苓頷首:「八九不離十。」
林隨遇笑了笑:「不管這個'父親'在豐鎬有多麼高的地位,本質上也只是一個稍微強一點的異能者罷了。」
說完,他「嘖」了一聲,笑罵:「這什麼'父親'到底叫什麼?一直喊他'父親'好膈應啊。」
伏苓:「或許你也可以喊他,孫子。」
周圍有意無意在他們身邊繞來繞去的服務員兩眼噴火地看著這群笑得東倒西歪的人。
程承坐直身體,正色道:「總之,我們先不要與孫子發生正面衝突,如今的主要任務還是收集信息。」
「我贊同。」林隨安點頭,她看了看掛在牆壁上的鐘:「快五點了,我們在周圍轉一圈?」
「不行。」程承目光落在地圖上:「這裡是櫟陽區,坐地鐵去千春區需要一個小時,去芷陽要半小時。」
祝無憂舉手:「不是,這建築裡面為什麼還有地鐵啊?」
林隨安輕輕敲了敲她的腦袋:「笨,之前不是猜測是一棟棟樓房圍住了豐鎬嗎?」
「哦,是哦。」祝無憂捂住腦袋。
「總之,」林隨遇最後捏了個葡萄塞進嘴裡,站起身:「現在就兵分三路了是吧?」
程承「嗯」了一聲,對上了伏苓的目光。
他湊近了些,手掌摁在柔軟的沙發上,壓下一陣凹陷,讓他的手與伏苓放在沙發上的指尖短暫地觸碰了一瞬。
他頓了頓,壓低聲音:「你……注意安全。」
伏苓看著他,許久都沒有言語。
說實話,她有些抗拒。
這似乎,是他們第一次需要分開行動。
伏苓陡然一驚。
習慣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
無意之間,他們原來已經相伴著走了一個又一個城市了。
甚至……她此時竟覺得有一些不舍。
半晌,她才彎彎眼睛:「好。」
不知程承是否是一樣的心理,他欲言又止,最後只憋出來一句:「要不要我先幫你把周圍盯著你的人幹掉?」
伏苓沒忍住笑了一聲,林隨遇無語道:「你剛剛還說先不要跟他們正面對上呢?」
程承有些尷尬地咳了一聲。
林隨安笑眯眯:「我們懂我們懂,關心則亂嘛。」
祝無憂大聲嚷嚷:「正所謂小別勝新婚,你們……」
「……閉嘴。」程承忍無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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