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伏苓說話,服務員俯身湊近了些,語氣認真,帶著濃厚的暗示意味:「與此同時,請不要將您的房間號告訴任何人,否則會受到很嚴厲的懲罰。」
他面上露出了一幅極其別捏的神情,既崇拜,又恐懼。
他壓低聲音,將獨屬於伏苓的房卡遞給她,有些神經質地咧開嘴:「不要輕易嘗試哦。」
伏苓靜靜地看著他,低頭瞥了一眼服務員手中的黑金房卡。
她伸出兩根手指,夾住那張薄薄的卡片,突然彎眼一下:「我偏不。」
話語落下,在服務員驚恐的目光中,她將房卡遞到了程承眼前:「我的房間號是……」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無形的力量帶著令人恐懼的威壓襲擊向她。
血液、肌肉、骨骼,都像是被時間暫停一般停止流動,甚至有那麼一瞬間,她的呼吸都被暫停了。
又是這樣。
可能是因為身處豐鎬內部,她此時受到的攻擊相比之前在城外時遭受的攻擊要強上十倍有餘。
周圍的空氣陡然凝結,壓迫感極強地收縮包圍,似乎要將她緊緊束縛、壓扁、炸開。
但就在那層無形的薄膜快要觸碰到伏苓時,她眼中紅光閃現。
下一瞬,所有壓迫如同破開的氣球,在空氣中炸裂開來,了無蹤跡。
她眼前如同被血霧蒙蓋,耳邊響起了那道熟悉的溫潤聲音,帶著笑意,和徹骨的寒意:「念在我們伏苓女士是第一次違抗規則,就不對你做出懲罰了。這次,只是一次警告,希望接下來別讓我看到你違規。」
話音落下,伏苓渾身的束縛在一瞬間解開,停滯在半空的手臂因為慣性大力揮向前方,幾乎要將伏苓整個人都帶到地上。
一雙帶著薄繭的大手反應極快地拉住伏苓的手腕,臂彎勾住伏苓的腰,這才讓伏苓倒下的趨勢停止。
程承將她護在懷裡,等她站穩後才急切問道:「怎麼了?」
伏苓眸中閃過危險的紅光,微張著唇小口地喘息。幾秒後,她咬牙:「我要殺了他。」
程承指腹安撫性地摩挲著她的手腕,壓低聲音:「好,我幫你。」
「好了,女士們先生們。」服務員官方客套的聲音響起:「想必這位女士已經受到了'父親'的懲罰,你們還要繼續違抗規則嗎?」
眾人的目光驚疑不定地落在伏苓身上,林隨安皺著眉小聲重複關鍵字眼:「'父親'……」
程承心口一緊,頓時緊張了起來:「剛才發生什麼事情了?」
許是擔心,程承將伏苓護得很緊,幾乎是將她擁在懷中。伏苓鼻尖都縈繞著他身上的淡淡味道,她稍稍冷靜了些,卻發現自己額間已經滿是冷汗。
她腦袋朝前方微微一靠,就抵上了程承的肩膀。
這下,呼吸里都是他的味道了。
伏苓深呼吸了兩下,胡亂地將額頭的冷汗擦在程承的肩膀上,直起身來,銳利的目光看向服務員。
程承有些無奈地看了一眼自己被微微沾濕的肩膀,順著伏苓的目光看過去。
那服務員原本高傲的神情陡然一變,他有些畏懼地吞了吞口水,梗著脖子道:「看、看什麼看!」
伏苓抬起下巴,點了點他身後的紅色寶座:「那個,就是你所謂的'父親'的位置吧?」
服務員不太理解她的意思,「啊」了一聲。
伏苓沒管他,她突然笑了一聲。
突兀的笑聲在安靜的大廳里迴蕩,仿佛坐上寶座的那個人不是他們口中的'父親',而是她一樣。
伏苓歪著頭看他,眸中危險的紅光隱秘在深邃的瞳孔下,她語氣囂張至極:「告訴你爹,他的命,我會收走的——在他有能力'懲罰'我之前。」
趁著服務員還在愣神,伏苓又指向那個華麗的寶座:「那個位置的消失,就當作是,我送給他的見面禮吧。」
話音落下,巨大的爆炸聲從他身後傳來。
服務員猛地轉頭,只見以那個寶座為中心爆炸點,巨大的餘波將周圍的台階一一震碎,破碎的石頭散落著砸下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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