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糾結,程承提示道:「我用紅霧,她用槍。」
其實要說看上去哪個更嚇人,那肯定是伏苓手裡的能量槍。
畢竟這紅霧看上去抓不住握不牢的,似乎沒那麼嚇人。
但祝無憂知道,程承的紅霧常常虐殺別人,很少一擊斃命,雖說他肯定不會可以折磨自己,但必然是要承受一些痛苦的。
而伏苓的那把槍,如果直接射入的話,疼肯定是會疼的,過程或許會比程承動手時間要短一些。
她帶著哭腔:「那還是伏苓吧。」
她顫顫巍巍地躲在角落,閉上眼捂住耳朵等待死亡的降臨。
伏苓頓了一下,抬起槍口對準祝無憂。
她眼前略微模糊,一切物體都重疊在一起,頂部燈光刺眼。
「砰」。
猝不及防的一聲。
震耳欲聾。
她有些無力地放下手。
腦中一片空白。
她用了這把能量槍八年,卻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耳朵被槍聲震得生疼。
嗡鳴聲不斷,伏苓只感覺自己快瘋了。
第28章
她想著。
結束吧。
快結束吧。
她快要撐不住了。
一雙溫熱的手輕輕蓋住她的耳朵,嗡鳴聲戛然而止。
她抬頭,撞入了程承的雙眸。
他的眸子依舊如同一潭泉水,清澈幽靜,內里蘊藏著無數她看不清的東西。
他啟唇,溫柔的聲音壓過刺耳的嗡鳴,透過乾燥溫熱的掌心,傳到她的耳中:「我在。」
像一劑強效的鎮定劑,瞬間止住了針扎般的疼痛。
她望著程承,說不定心底是什麼什麼感受。
莫名的情緒湧上心頭,如此陌生。
程承低眉,突然笑了起來:「還沒被你殺過,感覺有點新奇。」
他總這樣。
伏苓有些不明白。
總這樣用一句話撫平自己滿身的躁意。
她依舊注視著程承,最後還是他紅著耳尖移開了目光。
他抿唇,語氣輕柔:「要開始嗎?」
是了。
她還要殺了程承。
煩躁再次湧上,還沒等伏苓說什麼,程承又突然道:「你能親我一下嗎?」
「什麼?」湧上心頭的奔騰血液頓了一瞬,伏苓歪了歪腦袋,似乎是沒明白。
程承以為是自己捂著她的耳朵才導致伏苓沒聽清,他鬆開手,溫熱的指腹輕輕捏了捏伏苓的耳垂。
電流從他觸碰的地方傳至心臟,伏苓輕輕縮了縮脖子:「做什麼?」
程承彎眼笑了笑,目光在指腹下的柔軟上停了停:「就是在想,要是死之前能被你親一口就好了。」
伏苓一臉疑惑:「為什麼?你字母圈的?」
程承險些破功,他失笑:「說什麼呢。」
列車動盪,窗外的景色似是被撕破,明明暗暗的燈光照在兩人身上。
他握住她的手腕,將槍口對準自己的胸口:「吻我,然後再殺了我,可以嗎?」
他不知道自己想幹什麼,只是覺得,心臟在瘋狂叫囂,渴望著伏苓的下一步動作。
思路頭一次混沌不堪,他看不清自己這麼做的動機,看不清自己想要什麼。
一切都僅僅是憑藉本能。
想靠近她的本能。
伏苓看著他的眼睛,突然勾唇笑了一下。
她踮起腳尖,輕輕,輕輕地,碰了碰程承的嘴角。
如蜻蜓點水,如初春里臨安街道上紛紛揚揚的飛絮,輕飄飄地落在他的唇瓣。
痒痒的,帶著直抵心臟的電流。
唇瓣相觸的瞬間,兩人的呼吸纏繞在一起,伴著周圍刺鼻的血腥味。
有那麼一瞬間,似乎一切都將沉醉。
伏苓聲音輕輕:「我們現實見。」
」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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