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今天酒局上的一個聊到自己最近在打離婚官司的小老闆,那人結婚也沒幾年,當初追自己老婆時臉皮都不要,一副情種模樣,結果現在想盡方法要離婚。
說是不喜歡了,沒意思了。
林沸不覺得程之驕和那種人一樣,可好好的為什麼突然這麼反常,他還是難免多想。
林沸只當自己在夢裡,他沒看到男人哭得肩膀都在抖,顫著手努力給他解開外套,要幫他洗澡。
林沸眼睛閉著,又一次乾嘔後,居然慶幸起來:“幸虧是我,要是驕驕就完了,你那麼容易醉,喝多了受得了嗎……”
身上的那隻手一僵,許久沒動。
後來的許多事林沸都記不清了,他總覺得自己飄蕩在一片汪洋里,身下有浮舟,淹不死,在即將上岸時,吻鋪天蓋地地襲來。
有人喊他名字,好像說了好久的對不起。
第二天看到被窩裡緊緊纏著自己的另一個男人時,林沸這才懵了。
程之驕看他醒來,頓時蛇妖一樣將他裹得更緊,腦袋往他頸窩埋,悶悶地說才六點,還有很多時間。
林沸腦子都蒙圈了,儘管一切都匪夷所思,但他能看出些兩人之間的不一樣來,他把對方腦門輕輕往後一戳,斜斜坐著看他:“怎麼來的?”
對方抿唇,指指隔壁。
那是林家文的房間,林沸鬱悶:“問我爸?”
程之驕用力將他抱住,不說話。
林沸黑著臉道:“為什麼不來問我?我還以為你要一直不理我了呢。”
他這句話一出來,本來還算平靜的男人驟然失控,不停說沒有沒有,到後面幾乎要吼起來。林沸連忙低頭去看,程之驕眼尾濕紅,卻避著不讓他看,弓背俯在他胸膛前潰不成軍:“是你不理我!是你一直不理我……”
從半個月前開始,他給林沸發過去的消息就很少得到回覆,他知道最近林沸很忙,就等著晚上兩人的共處時間。可是依舊沒用,他不管怎麼掏空了心思研究做出的晚餐,林沸吃兩口就飽,洗完澡一倒床就睡,連晚安吻都沒了……以前睡覺林沸總是喜歡摸他腹肌和臉,現在也都不碰了,癱在床上一動不動。
有一次甚至在洗澡前都說好要那什麼的,結果等程之驕興奮地泡完澡再出去,人已經睡著了。他不甘地抱著他繾綣親吻,可對方半點兒反應都沒有,是徹底睡死了。
程之驕一次沒忍住,在網上發帖問,最熱門的回答是:七年之癢,很正常,不過也說明你對他而言沒那麼大吸引力了,當然也有可能是野花在外,那就沒精力顧及家花了,你多個心眼查查你老公吧,不管怎麼說,好好愛自己。
程之驕從那天起鬱鬱寡歡,他沒有用網友出的那些主意去查林沸的手機,他知道林沸不可能出軌。
因此,他對自己已經失去吸引力這一點極其恐慌,滿腦子亂七八糟的東西,後來心事重了,看到林沸就委屈,焦慮加重,注意力不集中,甚至影響到了正常生活……
那天晚上他在床上不管不顧地對林沸那麼一通發瘋後,醒了就後悔了,急忙開車去林沸平時最喜歡的一家餐廳給他買吃的,可回來後人已經不見了。
他打了幾個電話過去,都是通話中。最後去公司找人,說人已經走了。程之驕行屍走肉地在家裡等待,夜裡再一次打電話過去,這次終於通了。
結果那通電話嚇到他了,程之驕做了一整夜的噩夢,夢到林沸總電話里的口氣說不要他。
程之驕醒時枕頭都是濕的,他還記著昨晚那個讓他血液倒流的電話,哪兒都沒去,只能望夫石一樣在家裡等了林沸快兩天,可是林沸沒回來,也沒再跟他聯繫。
程之驕的克制力到了極限。
他從俞城趕到海城的當晚,先見到的是林家文。
林家文似乎看出了什麼,說:“我是過來人,你們鬧矛盾了?平時明明喝酒可不會喝成那副德行,你放心,我向來站親不站理,只要你沒欺負我兒子一切好說,合不來就直接離婚唄,多大點兒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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